全家人吃过早饭,骆莹准备送孩子上学。她把车钥匙拿在手里,站在门厅里看着骆少华。两人对视几秒钟,骆少华移开目光,颇为恼火地挥挥手。骆莹白父亲眼,带着向春晖出门。
家里只剩下骆少华和金凤。洗好碗筷,收拾完厨房之后,骆少华服侍金凤吃药,又给她灌上热水袋,在床头放好保温杯和收音机。静静地陪她坐会儿,骆少华看金凤已经闭上眼睛,呼吸平稳而悠长,他调低收音机音量,起身走出卧室。
房子里很静,骆少华在客厅里转两圈,竟不知道做什才好。想想,他从卫生间里拿出工具,开始搞卫生。扫遍地,又仔细拖两遍。擦家具,擦炉灶。给大大小小花盆浇水。做完这切,他吸两支烟,开始琢磨接下来该如何打发时间。
准备午饭吧。骆少华无奈地拍拍手,扫眼挂钟—妈,才九点。
他在干什
“你说什呢?”骆少华由惊到气,后来乐,“你把你爸当什人?”
骆莹没有笑:“那你到底在做什?”
骆少华嘴边笑容也渐渐收敛:“你别问。”
女儿皱起眉头,盯着骆少华,脸不问清楚不罢休表情。
他妈这孩子倔强劲儿还真挺像。
几秒钟:“向阳又找你?”
向阳是骆莹前夫,四年前因出轨和骆莹离婚。近半年来,向阳频繁联系骆莹,大有复婚之意。不过,看骆莹态度,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
“不是。”骆莹示意他坐下,压低声音问道,“爸,你最近在忙什?”
骆少华拿烟动作做半,顿顿,抽出支烟点燃。
“没什事。”
“工作上事。”骆少华低声说,“有点儿事要查清楚。”
“什事?”骆莹立刻反问道,“你不是退休吗?”
女儿不依不饶样子顿时惹火骆少华。他刚要发作,就听见卧室门吱呀声开。外孙向春晖揉着眼睛走出来。
“姥爷。”他先跟骆少华打个招呼,随即面向骆莹,“妈,早上吃啥?”
骆莹看看骆少华,言不发地进厨房准备早餐。骆少华无奈地叹口气,感到太阳穴在跳跳地疼。
骆莹看他眼,抚弄着面前杯子:“爸,昨天去洗车,看看里程表。”
“嗯。”
“在这大半个月里,你开千多公里。”
骆少华弹弹烟灰,不作声。
“爸,这多年,妈身体直不好。你要是觉得烦,或者心里有别人,尽早说。”骆莹抬起头,直视父亲眼睛,“带着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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