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秒钟,见魏炯没有回应,他叹口气,自顾自说下去:“是逼不得已,想在这
魏炯停下,随即继续推着他向前走。
“然后,你就直在等?”
“等什?”
“等个机会,或者,等个这样人出现。”
纪乾坤没有回答,良久,他缓缓地开口。
“嗯。”纪乾坤扭头看看墙外,旁边小学里不时传来孩子追逐嬉闹声音,“但是没有丝毫进展。你也知道,个普通老百姓,想查清件被官方盖棺定论案子有多难。”
“警方不介入,你什都做不。”
“是啊。”纪乾坤低下头,“无数次去公安局,想说服他们重新侦查这个案件。可是,每次都像个疯子样被轰出来。”
“走投无路。”
“走投无路。”纪乾坤重复道,“很清楚杀害妻子凶手就在这个城市里,可是没办法亲手抓住他。”
面是否有新芽在悄然萌动。
路过那棵桃树时候,纪乾坤让魏炯停下来。他摸摸粗糙树干,又用力拍拍。
“就快开花,满树粉红,很漂亮。”
魏炯站在他身后,默默地看着纪乾坤那头花白头发。良久,他开口问道:“老纪,这多年,你是怎过来?”
“嗯?”纪乾坤回过头,“怎忽然想起问这个?”
“魏炯?”
“嗯。”
“你是不是觉得,利用你?”
“没有。”魏炯脚步不停,慢慢向小楼走去,“只是觉得,你并不像最初认识那样简单。”
纪乾坤又沉默会儿:“你是指张海生那件事?”
“后来呢?”魏炯把轮椅停在甬道尽头,绕到纪乾坤身侧,俯下身子,盯着他眼睛。
“后来……”纪乾坤回望着他,笑笑,“就出车祸,接着就住到这里。”
魏炯垂下眼皮,重新站直身子,将轮椅掉头,沿着来路慢慢往回走。
“车祸,是哪年事儿?”
“1994年6月7日。”纪乾坤语气平淡,“春夏之交。然后昏迷年半,1996年初被送到这里—还有什要问?”
“想起杜成句话。”魏炯推起轮椅,继续向前走,“你没有选择遗忘,继续生活下去,而是留在二十三年前回忆里。”
“是啊,忘不掉。”纪乾坤声音喑哑,“怎可能忘掉。”
“许明良被枪毙后,你申诉吗?”
“其实,在审判决后就申诉。认为他绝对不是凶手。”纪乾坤叹口气,“石沉大海,没有人相信。”
“出车祸之前,你也在调查这个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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