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知道，你老婆临死前是什
样
？”
股寒意从魏炯心头掠过。他转头望向纪乾坤—后者抖
下，脸色变得惨白。
“你说吧。”
“其实，在那四个女人之中，
最喜欢就是你老婆。”林国栋慢条斯理地吐出口烟，歪着头
“魏炯、筱慧你们走吧。”纪乾坤抬起头，冲两个人笑笑，“还有五分钟。”
魏炯下子愣住，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道：“老纪，再等等好吗，杜成也许……”
“不可能。”纪乾坤摇摇头，“骆少华如果肯交出证据，也没必要来杀林国栋。”
纪乾坤从衣袋里掏出把警用匕首：“他已经做好准备。”
魏炯想起那个燃烧档案袋，心头大乱。
栋，他似乎也心有快慰。想想，纪乾坤从裤袋里摸出两张百元钞票，递给魏炯。
“去，从柜台里拿点儿吃—估计你们也饿坏。”
几分钟后，桌子上摆好几个托盘，上面堆满甜甜圈、蛋糕、汉堡和比萨饼，旁边还有几瓶果汁。
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咖啡馆内灯光也不甚明亮。落地窗外闪烁红蓝警灯显得更加刺眼。从咖啡馆里望出去，能看见大批表情凝重警察围在门口，不时向室内窥探着。各种汇报情况、下达命令声音混杂着步话机电流声，从破碎玻璃门中传进咖啡馆里，不绝于耳。
在这样氛围下，四个人围坐在桌旁，默不作声地吃喝。老纪吃得既慢又少。魏炯和岳筱慧也没什胃口，各自吃个甜甜圈，就小口啜着果汁。林国栋倒是摆出副豁出去架势，两手齐上，大快朵颐。只不过，他吃相既难看又疯狂，每样食物只啃几口就丢掉，再伸手去抓另样。很快，各种吃剩食物就在他周围散落地。
“谢谢你们陪走完这最后段路。”纪乾坤拍拍魏炯肩膀，目光慈祥，“谢谢，没有遗憾。”
随即，他面向林国栋：“剩下这几分钟，就留给和他吧。”
突然，林国栋嘎嘎地笑起来。
“是啊。”林国栋盯着手里那半截香烟，又嘬口，“也有话要对你说。”
其余三人立刻安静下来，怔怔地看着他。
渐渐地，林国栋也吃不下。他打着饱嗝，擦擦嘴，向纪乾坤伸出手去。
“有烟吗？”
纪乾坤看看他，伸手在衣袋里摸索着，果真发现盒烟和打火机。他没有理会林国栋，而是把烟递给魏炯。
魏炯心领神会，抽出支烟递给林国栋，又帮他点燃。
纪乾坤看看手表，稍微盘算番，脸色变得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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