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样,五环以里建筑用地越来越少,没有什新房,有也是动辄十几万平米,要不是前几年贷款买套两居室,恐怕要和很多同事样,晚上和尸体睡在个办公室——好歹后者还有个冰柜。”蕾蓉苦笑道。
刘捷瞪圆眼睛:“十几万平米?三年前去北京出差,听说五环以里房子五万平米,就吓得心脏病差点发作……怎涨成这样?”
“谁知道啊,个拿解剖刀,可不会给中国楼市做尸检……省城房价呢?”
“样有价无市。”刘捷说,“前几年,只要有个窗户就能看见吊车,刮风满城都是建筑粉尘,到处都是叮叮哐哐装修声,那楼市火,吃碗热干面工夫,房价就能翻番,就这涨都不定能抢得到,自己那房子,还是因为刚才跟你说本市最大房地产商人赵洪波关照,才搞到套……先说清楚啊,他只是给加个号,房款可是自己花钱付,没以权谋私……你别笑,现在只要是京里来人,都恨不得先请到澡堂子里证证清白。”
“赵洪波跟你关系很好吗?”蕾蓉问。
“这个案子当中有很多古怪之处,确实值得深思,不能仅仅因为看起来不可能是谋杀,就彻底否定谋杀这种可能性。”
——保罗•霍尔特《达特穆尔恶魔》
“你相信凶宅里会有凶灵出没吗?”
微信发出,等好会儿,呼延云回复,没有文字,只有个抠鼻子表情。
蕾蓉不禁莞尔。
“实话说,不错!”刘捷爽快地回答道,“赵洪波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
呼延云是国内首屈指推理者,此人恃才傲物、狂放不羁,只是因为跟蕾蓉从小起长大,情同姐弟,所以才会回复这个表情,换成别人问他这种问题,估计直接就被拉黑事。
“这个家伙对科学信仰,比坚定多。”蕾蓉想,“如果刚才在场不是而是他,少不得会跟须叔有场激烈辩论吧。”
黑色普拉多在乡间土路上颠簸很久,终于将腰挺,蹿上国道,沿着由两旁矮小而疏松树木划定界线向前开去,天幕依旧阴沉,好像有万千重浓云在酝酿着什,又好像纤云皆无,只是块完整铁青色液压机正在朝着头顶缓缓落下。
两栋灰色烂尾楼,在远处原野上矗立着,个个洞开窗户犹如个个水泥喉咙,嗷嗷待哺又欲壑难填。
“北京房价怎样?”和蕾蓉并肩坐在后座刘捷忽然问道,胖大身子撑得车内空间所剩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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