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涵。”
蕾蓉“嗯”了一声。
“今年六月底的一天,据相关人员的回忆,大约是从中午开始,赵洪波给他的朋友们打电话,让他们今晚到枫之墅一聚,理由是生病带养病的,很久没见到老朋友们了,想当面聊一聊,务必要来。给我打电话的时间是下午两点,我说我可能过不去,他说那你派个人来吧。我想了想,给市局刑侦总队打了个电话,让担任副队长的濮亮代替我去一趟,那家伙从我当刑侦队长开始就跟着我了,虽然有点粗心,但是嫉恶如仇,真的遇到什么事情,肯定会挺身而出的。
“当天傍晚六点,濮亮开车上山,到达了枫之墅,也许是赵洪波‘发疯砍人’的传闻闹得太邪乎,所以虽然他打了不少电话,但来的客人不多,其中包括你今天上午见到过的生化危险品处理专家赵隆和房地产咨询高级顾问罗谦,迎接他们的是管家,赵洪波一直在三楼没有下来,此时枫之墅里还有一个厨娘和一个女仆,都在忙着晚餐的准备工作。客人们在一楼大厅里谈了一会儿,忽然外面又来了一辆车,停车后,下来两个人,大家都没有想到,其中一个竟然是赵洪波的死对头陈一新。
“据陈一新后来的说法,他是接到赵洪波的电话邀请才来的,赵洪波说想要跟他当面商量卖掉枫之墅的事情。他还带了个名叫胡岳的人,原来在国内顶级的九门安保公司工作,被陈一新高薪聘来做贴身保镖,可见陈一新心里早有准备,这次来枫之墅只怕是宴无好宴。”
蕾蓉点了点头。
“看着客人们都到齐了,管家上楼去,把主人请了下来,跟在赵洪波身后的,又是一个大家都没有想到的人——他的儿子赵怜之。”
蕾蓉一惊:“赵洪波还有个儿子?”
“赵洪波没有生育能力,所以领养了一个远房亲戚的孩子做养子。这个赵怜之我见过两面,年纪轻轻的,不爱说话,不爱理人,干什么都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有时候坐在那里,突然就身子一抖,满眼惊恐万状地左看右看,特别害怕的样子。后来不知道他跟赵洪波闹了什么矛盾,离家出走了,听说养父出了事才赶回来,案发后我们在调查时,发现他有点神情恍惚,偏偏他又是犯罪现场最重要的目击证人之一,所以我们跟他磨破了嘴皮子,但依旧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刘捷把话头拉回来,“接下来,管家带着大家到位于一层的餐厅去用餐,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座位,赵洪波坐在上首,并刻意让陈一新坐在了和自己面对面的位置上。一开始,还是正常地交杯换盏,说些轻松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