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虐待并不仅仅只是对待身体，院长甚至还
并摧残
少年
心理。长久以来言语上侮辱和轻蔑给他造成心理暗示，虽然最初也开始不认同过，但到后来，他逐渐开始思考个问题——
真是废物吗？真是社会渣滓吗？只有横尸街头……才能给社会造福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其实连少年自己都开始渐渐默认院长话，才16岁少年在心灵和身体双重摧残下开始逐渐崩溃。
“这种人……真可以吗？”到最后，少年声音里已经带上颤抖哭音，他颤栗地厉害。
“可以。”
初鹿野来夏半屈着腿，让自己能够以平等姿态和少年平视。他注视着少年那双漂亮琥珀色眼睛，表情显得温柔又包容，从形状优美唇间吐出来话语是最能安抚人心安眠曲。
“……”少年踌躇犹豫着，细瘦而伤痕累累指尖蜷缩起来，带着少年稚气脸上露出心动却又畏缩神色来，“可以吗……？”
“可以……离开这里吗？”
“可以哦。”初鹿野来夏微笑着诱哄他，“只要你想，就可以。”
仗着身高优势，他伸手揉揉少年蓬松白发，长长鬓角垂在少年脸颊边，参差不齐刘海微微挡住他视线和表情。
被抚摸触感从头顶直延伸蔓延，少年感觉到点虚幻温暖。他从没有得到过抚摸和温情，不知道从什
时候起就被关在暗无天日地下室里，是孤儿院里被关禁闭最多孩子——可是他明明没有做错什事情。
就像是天使样。
天使微笑着问他：“名字是初鹿野来夏，你呢？”
“敦……”少年神情恍惚瞬间，随后才回过神来回答初鹿野来夏，“名字是中岛敦。
严厉院长总能从他身上找到那点错处，不是衣服不整洁就是太过吵闹，明明他和其他孩子是样，可被惩罚那个人只有他而已。
为什呢？
少年自己也很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为什偏偏只有自己要受到这种惩罚……可是后来他渐渐地觉得自己明白。院长大概只是单纯地不喜欢他而已吧？因为讨厌，才会觉得个人不论做什事情都是错。因为讨厌，才会对他那残忍——
是，残忍。
院长对少年所做惩罚并不是体罚那简单事情，那是足以让禁闭室每个角落都染上血、严厉虐待。钉锤、竹刀、棍棒，他被各种各样器具“教育”过，说是“教育”，实际上只是看起来冠冕堂皇虐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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