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莫利纳里说,“你就没想过,就算是联合国秘书长,可能也会想死。或许这些疼痛,这些个不知道是身体还是心理方面疾病对来说是种解脱?不想再活下去。也有这种可能吧。谁知道呢?是死是活又有什区别,有谁在乎?去他吧。”他把拉开门。“维吉尔!”他放声喊道,声音令人惊讶地充满男子气概。“看在老天分上,赶紧把酒倒上,让派对开始吧。”他回头对埃里克说,“你知道这是场派对吗?敢打赌,那老家伙跟你说这是场非常严肃会议,要解决地球军事、政治和经济上问题。而且只开半个小时。”他咧嘴笑,露出口大白牙。
“老实说,”埃里克说,“很高兴这
歇斯底里。她生产是三年前事情。”他半是自言自语地说,“症状出现在她去世后不久。”
“你饮食怎样?”埃里克问道。
“鼹鼠”疲惫地睁开眼睛,“饮食。不吃东西,医生。什也不吃。光空气就能维持生命,你没在自动报纸仪上读到吗?不像那些蠢货,不需要食物。是与众不同。”他声音里充满急切而强烈愤恨。
“你觉得这和你工作有关吗?”埃里克问。
“鼹鼠”紧盯着他,“你以为这是精神因素引起心身症③?那种把人们生病归结为道德问题过时伪科学?”他愤怒地吐口唾沫,脸庞阵抽搐。他脸上肉不再松垮下垂,而是绷得很紧,仿佛从内部吹足气胀起来。“这样做就为逃避责任?给听着,医生:仍然要履行责任——再加上忍受疼痛。这也能叫作二级由病获利④吗?”
“不能。”埃里克承认,“不管怎样,没有开心身症药物资格。你得去找——”
“看过那些医生。”“鼹鼠”说。他突然艰难地直起身来,颤颤巍巍地站着,面对埃里克,“叫维吉尔过来。你没必要再浪费时间审问。反正也不是自愿要来接受审问,不喜欢这样。”他脚步不稳地走向门口,边走边把松垮卡其布长裤往上提起。
埃里克说:“秘书长,要知道,你完全可以做个胃切除。随时都可以做。换个人造器官。这手术很简单,成功率几乎百分之百。没看过你病历,恐怕不该这说,但你恐怕迟早要换胃。不管风险有多大。”他确信莫利纳里能存活下去。这位老人恐惧显然毫无事实根据。
“不。”莫利纳里轻声说,“不必非得换。这是自己选择。也可以死。”
埃里克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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