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西靠马路沿坐着，安安静静
。她十指紧紧压住眼眶，上上下下揉来揉去，口中无声地说着什
。两名招待把她丢在人行道上之后，还担心她会惹出什别乱子，又待
会儿。他们望着她，商量半天，最后急匆匆地回餐馆。红白交辉霓虹灯下，只剩下他和凯西两人冷冷清清地留在人行道上。
杰森蹲下来，把手放到她肩膀上，这次她没有躲闪。“
很抱歉。”他是真心，“不该如此逼你。”还以为你在吓，他心想，结果你说都是真。行，你狠，认。从现在开始，你无论想要什尽管说。不过，看在上帝分上，要求别太高。行行好，早点把从你手掌心里放吧。
但直觉告诉他，没那容易。
不要走。你在干什呢？你知道自己在干什吗？你到底搞清楚形势没有？你半天没听进去个字吗？”接着，她把头深深埋到餐桌下面，闭眼握拳，放声尖叫起来。杰森这辈子也没碰过这阵仗：刺耳尖叫声如此恐怖，紧逼目光如此疯狂，破碎脸庞如此扭曲，他当场石化。精神病患者尖叫，他心想，这不是人尖叫，其中有更深层次根源，是集体无意识产物。
知道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老板和两个招待手里抓着菜单，还在穿梭奔忙。周围顾客握着刀叉，咀嚼着意面。杰森看得清他们颦笑。但是，伴随着她尖叫声，切都仿佛进入慢动作状态，时间流逝仿佛完全停止般，高频率恐怖叫声充斥整个世界。
尖叫之余，她还在说话。她是从厕所隔间门板上学来这些脏字眼吗？污言秽语脱口而出，餐馆里每个人都在默默忍受，虽然喷射主要对象是他。
餐馆老板胡子开始抽搐，他向两个手下点头示意。他们马上把凯西从椅子上拽起来，架着她两条胳膊，左右，根据老板眼色，把她拖过整个餐馆，直拖到外头马路沿上。
他把账结，紧跟其后。
老板却在门口拦住他，抓着他手腕说道：“三百美元。”
“凭什？”他问，“就凭把她拖出去？”
老板答道：“就凭们没叫条子。”
他冷冷地照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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