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挤,就相当于自己将自己堵塞在那里。这情形也是在周世宗预料之中。
周军追在辽军后面屠杀,杀戮情景就像用鱼叉戳刺聚拢在渔网中鱼群那样简单轻松。这是周世宗想看到,也是他开仗之前就有信心可以看到。
耶律贺真被马群、人群夹在中间无法动弹。这时他不要说挥舞长柄锤指挥阵势,就是拿长柄锤砸赶那些辽兵,那些辽兵也都毫不理会,只管拼命往山口挤。
辽军很快死伤近半,耶律贺真看大势已去,拔腰间弯刀横在脖子上就要自刎。他身边副将亲兵下将他抱住,大喊不能。
“大帅,不可轻生。杀己不如杀敌,们回身冲杀番,兴许还能冲出条血路。只要往南转过生毛岭,逃到大德神湖,就能进入北汉境内摆脱周军。”副将贺坦原为北汉将领,后投靠辽国。他直负责双宝山带防御,对这带地形非常熟悉。
“两万人马尽失,双宝山被突破,逃出又有何用?周军只要过金沙滩,幽州定然不保,辽王自己又能逃到哪里?!”耶律贺真惨叹声。
说话间,箭矢如雨,已经射到他们身边。几个近护亲兵随着箭头入肉闷响翻身坠地,而更多箭矢被其他亲兵、将领用盾牌挡住、用兵刃拨打落地。要没这些人保护,耶律贺真不用自刎便可驾箭升天。
“中军护卫,开路往南。挡路者不管辽兵、周兵,给杀!”贺坦也不管耶律贺真答不答应,便替他发令。他们现在最需要不是挡住后面扑杀过来周军,而是可以让自己走动起来。
但还没等中军护卫集结成势往南冲,周军第二轮箭雨已经到,这轮比刚才更急、更密。眼见着箭雨兜头落下,即刻便又会是大片士兵栽翻在地。但就在此刻,双宝山口中有缕黄风滚出,正好迎上那片箭雨。软柳弓射程虽远,但劲道不足,有大半力道是靠箭矢抛线自落力道射入人体。所以在这股劲风影响下,棘杆锥镞箭卸掉大部分自落力。同时方向也发生偏转,飘悠悠地斜落下来,已经很难造成伤害。
周世宗柴荣远远地看着血腥屠杀场面,暗自生出丝不忍。耶律贺真聚集到双宝山来这些人马,已经是辽国在幽云十六州可调动最后点兵力。将他们灭,余下就只是少量城防守军,不会再出现有效阻挡和坚守。而辽国要想调动北方各州军队以及各部落兵马,没有两个月时间是无法整合到位投入战场。所以接下来自己大军便可毫无顾忌地长驱而入,拿下幽州。自己重掌幽云十六州愿望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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