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李珣只觉得林阁那边有个扭曲黑影,在灯火闪灭间,大吼声,直撞入他心中来。
他忍不住退半步,背上冷汗刷地流下。
风过,夜明珠光亮温润如昔,只是眼前林阁却让他再也无法解读。
恍恍惚惚中,只听得林阁温声道:“你,知道往事吗?”
李珣抽动嘴角,想说不知道,但又没那个胆子,只好点点头。
也是这句……”
李珣略有尴尬,原来挨这声赞,却是有典故。
“不过,最终四妹还是没用这方法,因为你师祖觉得她那时性子刚烈,言不和便拔剑相向是常有事,以‘回龙槽’抑制宝剑灵性,并激发煞气,于她修行有碍……但你却没有这个问题。”
林阁手指贴着剑脊处血纹,缓缓上移:“你性子和很像,小小年纪,做事便谋定而后动,能忍常人之所不能。所以,你才能在坐忘峰七年,还留下命来……
“当然,明玑现在也磨练得差不多……不,她现在心思渊深,机心敏锐,倒是远超你,难得是她却能立志精修,不为外物萦心,这点自愧不如。今后你要学她,才是正途。”
林阁又问:“你觉得,当年行事,可称得上自以为是,刚愎自用?”
李珣心中叫苦,这种事情,他当徒弟怎置喙?平日里当故事听都已经很尴尬,现在又要在当事人面前评论,若在处世严谨长辈面前,这可是个大不敬罪名呢!
可是,林阁话他又不能不回答,脑子里转几圈,他只能道:“弟子在感情事上,呃……稚嫩得很!”
他也知道,这种避重就轻法子,是蒙混不过,便很快又道:“弟子只是听师兄们说,感情事最是微妙,平日里不管多精明人,若陷
李珣唯唯诺诺,应下来。
不过,林阁那两句评句,即“谋定而后动,忍常人之所不能”话,却还是让他心跳略微加速,几乎认为是林阁已经看出什。
林阁却点异样也没有,眼中迷离之色更浓:“年少之时,也总把些事憋在心里,不但不说出来,而且不让人看透。说得好听些是有担当,说得难听些便是不自量。”
看着李珣脸上显出尴尬,林阁微笑起来:“现在你还小,当然不知道这种作法害处。初时你只觉得什事都能自己解决,也认为自己是正确,久而久之开始自以为是,刚愎自用,却是等闲事……,不就是个最好例子吗?”
楼外阵风吹来,卷动门窗纱帘,阴影晃动,在刹那间挡住林阁半边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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