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散人用手掌轻击拂尘,微微而笑:“你师父和跟你打个招呼,仅此而已。”
“招呼?”
李珣抚下胸口,忽觉得贯清凉宝玉,此时竟有些温热,拿出来看,上面竟出现数道淡淡血纹!他先是惊,但
阴散人微笑着回过头来:“喏,他知道你来呢!”
话才说完,李珣只觉得胸口闷,声低低冷笑响起来,诡秘低回,彷佛从他心底深处升起,随着血液蔓延到全身。
李珣骇然失色。
就在这刹那间,他胸前玉辟邪“嗡”地声发出震鸣声,这声轻鸣,当真是前所未有,铮铮然、淡淡然,似浓似淡,也是从心底升起,贯穿全身。
李珣神智也在这声震鸣中恍惚起来,朦胧中,他似乎回到坐忘峰,在那水雾密布温泉边,听着水雾里环佩交击清响,看着那位容姿清雅,从容恬淡佳人,从迷雾中走来。
目光下,手脚发僵,差点就此死过去。
阴散人再不管这群凡夫如何想法,带着李珣,脚下如行云流水般,眨眼间就直入府院腹地。
她表面上从容不迫,速度却是极快,后面个还算机伶门房追过来,但却是越追越远。
自从进门后,李珣呼吸便停止,他似乎陷进极深水里,耳膜不停地鼓胀,撑得脑子里也嗡嗡直响。
难道福王府空气,比外面来得浓稠吗?
声清吟,切景象在刹那间破碎,化成千百块碎片,四溅飞射,终归于无。
他大叫声,猛地清醒过来!
就在他眼前,位姿容毫不逊色,却又风韵迥异佳人,正用兴致深厚眼神,观察着他神情变化。
李珣像是从仙境直落到九幽之下,只觉得遍体都是冷汗,不过是个恍惚,身上衣服便如水洗般!
他心有余悸地问道:“这是怎回事?”
脑中昏昏沉沉地想着,却没看到前面阴散人蓦地停下脚步,李珣失魂落魄地撞上去。
然而,在双方肌肤相接前刹那,阴散人拂尘顶在他喉咙上:“没出息!”
阴散人虽未回头,但嗔怪语气竟有些亲昵,李珣愕然看着她,却见她仰头看天,轻轻地道声:“好布置,好手段。”
李珣跟着她向上看,初时还不觉如何,但越看这天空夜色,越觉得这颜色深得有些古怪,这不像是天光自然变化,而是层又层深红堆积在起,红得发紫,紫得发黑!
有这种认识,再仔细看去,天空彷佛是被波波血红色波浪冲刷着,六识所感,尽是血腥杀戮气息,望之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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