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脑子总算还没有僵化,知道这几日来,他境况,青吟原来都是看在眼里。心中不争气地跳几下,连忙道谢。不过,听上去,青吟后半句话,总有点儿未尽之意。
只是轮不到他去细想,青吟便又道:“在这峰上,都是非常之人,自然,要做那非常之事,理所应当,也要付出非常代价……嗯,你很聪明,心性又强,这些其实都不必说。”
李珣哑然。他当然不会认为青吟是在说废话,事实上,如果青吟真愿意说下去,他会在这儿听辈子。
可是,青吟字字句句都围绕在他身上,却又似有道隐秘脉络贯穿其中,这便好像是道长长钢丝,圈又圈地缠上来,渐渐,就使他动弹不得,更奇特是,他明知道这样危险,偏偏又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这便如同浸泡在香醇美酒里,在天晕地转迷离中,在世人无法理解目光下,得到纵意恣肆快感。
上挣扎,又在溪中浸泡……
便是冰冷溪水也挡不住他脸上热潮,他用手撑地,想站起来,却不小心按到溪边虚土,手上陷,又跌入溪流中。
这脸是丢大!李珣脸上燥热,讪讪笑下,手掌迅速在溪水中甩几下,又装成是擦脸,给脸颊降温。这才站起身来,强按着发虚心思,给青吟行礼。
青吟眼神自他脸上扫而过,依然如最初见面时那样,瞬间使他心中变成片空白,恍惚中,李珣觉得她似是笑下,然后便以种温和口气说话:“这几日,过得很苦罢?”
这是李珣从未得到过待遇,有那瞬间,他甚至想放声大笑,来欢庆这个值得纪念时刻,但他毕竟还是想起青吟无法捉摸性情,最终也只是抽抽嘴角,强露出恭敬守礼神情:“多谢仙师,弟子还撑得住。”
他现在就醉,沉醉中只听青吟又道:“们见过几次?”
“四次!”李珣脱口而出,出口又碰上青吟含意丰富眼神,不知为何,
青吟分明又笑笑,因笑容而生成几条纹路,使她本寂寞孤冷容颜多出几分暖意:“你这人,不说话时要更可爱些!”
李珣哭笑不得,只能摸头做出不好意思状。
幸好青吟不准备在这个话题上延伸开去,她似是叹息声,看着小溪上渐渐褪去残红。
“骨络通心之法,贵在速成,然而,这苦痛折磨是少不。你知怎样使筋骨肌肉随气机流转而相应变化,便要去做。
“事实上是,你做不,他才来折磨你,若你做得,何必由着他来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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