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中转得极快,听秦婉如语气微妙,当即再次调整态度,他先露出满眼杀机,但很快又软化下来。
他举起双手,苦笑道:“秦长史饶罢,看在咱们还有点儿姐弟情分上!当年事情,也说不出谁对谁错;再说,大家也都没什损失,不是?”
他露出副极无奈样子,实际上却是死死盯着秦婉如每丝神情变化。便在他说出“都没什损失”时候,他分明看到,对方眼角处闪过丝精光。
很快,秦婉如便微扬起眉毛,露出个又好气又好笑表情:“没损失?”
见她这副表情,李珣恨不能当场狂笑,泄心中郁气。是啊,没损失,两散人已经丧失神智,沦为他最忠诚狗,这又算什损失呢?
看中是这副元胎道体罢!
“凡间小儿,必是争不过……可笑血散人,却不知他算计人物,已经变得全然不同!是又不是?”
李珣完全听傻,鬼灵转生他是知道,其中确实也有这夺舍重生步,但那也是在冲关失败后不得已为之手段。
难得秦婉如见识广博,又想象力丰富,竟然可以想到这上面去。
他这种表情,看在秦婉如眼中,则是另种表现,她笑容愈显自信:“嵩京之事,想必是小国师你早有谋算,里应外合,又能是以有心算无心,们败下阵来并不冤枉。
他肯定自己已经把握住秦婉如思路,心中大定,脑子里显得分外清晰。
他极快地改换口气,做出副智珠在握模样,从容笑道:“当年冲突,大家都不好过。但怎说也没有什不可挽回损失。小弟只看秦长史姿态,便知师叔应是贵体无恙,不是?”
秦婉如白他眼,却没有说话。
李珣微微垂下目光,不让她看到自己眼中狂喜之色,待心绪沉静下来之后,方低声道:“不瞒秦长史,小弟此次在明心剑宗,确有要事。师姐当然可以给
“只是小国师终究还是疏忽,百鬼道人算什,区区个末流货色,早已死无全尸,他又有什能耐拜入第邪宗门下?也只有小国师你……元胎道体、转世鬼灵合在处,才有这种资格!”
李珣心中泛起止不住荒谬感,他总算明白,为何世上有“聪明反被聪明误”之说。
秦婉如无疑是个绝顶聪明女修,可就是她太聪明,聪明到在无法解决某个疑惑时,竟然凭空想出这样个离奇古怪、偏又丝丝入缝身分来!
她怎就没有想过,这世上还是有“奇遇机缘”这样事情呢?
不过……这样实在是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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