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再说些无关紧要
话，却见得天芷缓缓直起身来，并不看他，只是挥
挥手，李珣会意停口，又行
礼，冲天飞去。
临去前，他又偷眼打量下，正好见到天芷上人微微抬起脸来，迎着极地不灭天光，微微合上双眸。
在这刹那，她似乎在享受着海面上呼啸而来，尚带着海腥与血腥风，这风吹去切加之于身上重负压力，使她无比恬静、从容。
便在此刻，李珣再也看不懂她。
战场。
他正想说些什
，天芷上人比他先步开口：“你先去吧，今天事……多谢你！”
她语气微显稳重沉肃，却依然保持着那种奇特姿势。
李珣也感觉到，自己在此显得分外多余，便也不多言，应声之后，倒退几步，正要飞走，忽又听到天芷轻唤声。
“传言中，你与幽魂噬影宗百鬼道人，经常交手？”
“呃，是。”
“你感觉如何？
是说，他那被传得神出鬼没‘影傀儡’。”
李珣额前略沁出汗来。
且不说天芷思路跳得如何厉害，最麻烦是，怎是个人就拿灵竹与百鬼来比较？这比来比去，早晚有天会比出事儿来！
“这，弟子吃过亏，却没有当真见过。”李珣边说，边组织语汇，分外小心：“百鬼从不将‘影傀儡’现于人前，都是拿来偷袭，或关键时候逃生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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