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变动起因,并不是巨大物体移位而造成大气扭曲,而是由以亿万计气机变化,汇聚在个整体性“框子”里,在参差错落彼此作用和影响下,造成天地元气剧烈活动。
这与东南林海“水火同源”禁法颇有差异,差别在于,东南林海是汇聚诸方气脉,为雾隐轩之用,也以雾隐轩为中枢,统御切,是个“外、里、外”规则结构。
也就是说,以人力安排天力,后天加工者居多,只是以绝妙手法将这后天痕迹隐藏在天然环境之中。
星河则截然相反,此地为天地造化成就,天然与星辰演化同步,便如大海潮汐,此去彼来,多由天力。
此内定居者,如星玑剑宗,只是在天然环境下稍做修饰,布置禁法,后天可塑性远较雾隐轩为差,但若论变化之玄奥,蓄积之伟力,又在雾隐轩之上。
回运十多遍,才勉强让沉重身体变轻些。
阴散人现身出来,递给他青玉剑,随即微蹙眉峰道:“小心些,此时若是与人交手,最容易眼高手低。最好是凝定心神,稳扎稳打,才能护得自身无忧。”
对这少有主动“关怀”,李珣还是比较受用。他点点头,目光透过海水,打量下外面天光,再向阴散人稍做示意,身子便拐个方向,朝允星最初现身方位潜游过去。
出于安全考虑,三四十里路程,他花足有小半个时辰。估计着位置差不多,才缓缓上浮。
可才浮起小半,头顶忽地暗,种说不清道不明震动透过水层传过来,让他瞬间定住身形。
这点,与其亲密接触李珣感受最深。
极幸运是,李珣并没有处身在“星河”移位轨迹上,他只是稍稍沾点边儿,星河移动方向也恰好与其相背,否则他早被其中庞大引力吸进去。
这感觉仅持续小半炷香时间,便渐渐淡去。
“哗”
纯本能地,李珣脑子里闪过这样个念头:“星河移位!”
没有亲身经历过这样场景,便永远也想象不到,当个广被千里庞然大物,从头上缓缓移过,阴影投射下来,遮蔽天日之际,人们会是怎样种感受。
李珣曾经以为,如鲲鹏老妖之法身,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翼若垂云,挟山超海,由山岳之厚重,飞动而绝迹青空,已经是壮阔高远之极至。
然而此刻,他开始明白,当庞然大物舍去速度,将移动每个细节都清晰地展现在眼前时,其威压之重,还远在前者之上。
最让李珣印象深刻,是这个过程中,天地元气剧烈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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