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听到宫侍那句“如先生这样”句子之后,李珣脑子却止不住思绪乱飞,诸般念头纷至沓来。
他几乎是抢着问道:“可成功?”
宫侍略有些不解地看他眼,似明非明,但还是摇头道:“连婴孩儿都不曾生下来,何言成功!”
李珣心中“咚”地声响,大石落地,全身阵无以言喻轻松。但很快他便迷惑起来:“这玄婴之法很难吗?”
“虽然艰涩,对玉师来说却并不困难。”宫侍美目中光彩微黯,语气刻意地保持着平静。
师却仍是纵情声色,不管不问,他们之间关系也从那时起开始冷淡下来。
“然后,玉师用尽切办法,方在百年内将伤势恢复过来。但此后近两百年,修为竟无寸进,那时方知,钟隐贯胸剑,实是将他道途毁丧……”
李珣心中冷笑,对钟隐手段,他是又长见识。
而宫侍则刻不停地说下去:“玉师多次冲关不成,反而数次走火入魔,修为不进反退,而此时,宗主稳稳迈入真人境,而这落在玉师眼中,则使他萌生个想法。”
在这里,宫侍忽又有所迟疑,目光在李珣脸上转。李珣对她行个注目礼,目光中是纯粹探询之意。
“只是玉师明白,玄婴之法虽然可以助他解开钟隐封锁,可是来,这几乎便是从头来过,既往切,尽化虚无,想要恢复原来修为境界,还不知要何年何月。
“二来,即使是玄婴度劫又如何?钟隐天资奇绝,远超当世任何人之上,若只单纯地从头做起,恐怕钟隐是等不及!所以……”
李珣扬起眉毛,身子不自主地微微前倾:“所以?”
“所以在起点上,便要做到最好。寻常玄婴不足以达到这标准,所以,玉师别开蹊径,要以‘血融’之术,使玄婴体质再上层楼。而这血融之术,说白,就是近亲骨血交合!”
在这样眼神下,宫侍终于决定将这关键说出来。
“其实,此法在诸邪宗典籍上多有载录,名唤‘玄婴度劫’,当然不同典籍也有不同名目,但意思都是样。
“玄婴度劫就是以独特秘法,产下个婴孩,最好与宿主有血缘之亲,兼以诸多法门培育炼制,形成类似如先生这样‘元胎道体’绝佳资质,形成‘胎鼎’,最后舍弃原本法体,夺舍重生!”
李珣喉头干咽下,只觉得背上凉气森森,汗毛亦为之倒竖。
他并不是为这“玄婴度劫”而惊怖,事实上,这种手法在《幽冥录》上亦有载录,虽然艰深繁复,又逆伦绝性,却也算不得什惊天动地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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