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也不管李珣什
表情，她径自闭目打坐去
。
“吃干抹净？好大
口气。”
想到罗摩什、七修尊者、褚辰这
批人，再看看室内这两位老弱病残，李珣深切感受到，所谓“哭笑不得”由来。
不过，这念头只在心头闪，又
李珣停下身，颇恭敬地回话：“阴长老请说。”
“老太婆说，其实你也应该知道。”
阴馑笑眯眯地道：“上回冥火就说过，论眼光，小雀儿是比碧水强得多，这做宗主啊，要就是眼光、谋算，至于自身修为，马马虎虎也成，反正还有你护驾。
“可是呢，小雀儿赌性深重，那是不可救药，动辙便投入全副身家性命，这点，你也要担待。”
“这个……自然。”
，便是对应于此，可真挥出刀去，能有几个？
“当年，鬼师弟便曾劝
：个人也好，宗门也罢，权谋之术过甚，便如五音五色，乱人耳目，偏又欲罢不能，与走火入魔无异，唯有脱身出来，方有大作为。
“只恨当时，身在局中，若非是劫雷轰顶，犹自不悟！你能借血魔之事抽身，且更增果决，这很好……”
他已经说多个“好”字，话音却渐不可闻，眼睛仍然大睁，怔怔出神。李珣有些疑惑，转头去看阴馑，却见老太婆嘿嘿冷笑─
“当年你为己之私，不设个接班人物，弄得宗门弟子无所适从，现在再后悔有什用……权谋、权谋，为权之谋，你既要掌权，就免不这个下场。要悔过，等到地下，向列祖列宗分说吧！”
李珣当然听出来老太婆话里有话。
联想到阎夫人和古音“暧昧”，他忽然感觉到，想要做出如此承诺，也不是件容易事。
不过，妖凤、青鸾态度正有关键转变，古音如今自顾不暇，无论如何，最近他都会有些喘息机会。
至于以后，那就再说罢。
不过，他神情变化都被阴馑看到，老太婆老眼翻，嘿然道：“当年，前面留下欠债啥，也等于是老辈弄烂摊子，临走前当然要吃干抹净，都不急，你这小辈，操什心！”
这话是相当重，冥火阎罗闻言，已无半分活肉面颊抽搐几下，分不清是笑是哭。
阴馑叹声，摇着头，慢步走出内间。
李珣又等会儿，见冥火阎罗已没有说话意愿，便不再多言，起身退出去。
外间，阴馑枯坐在榻上，见他出来，混浊眼神扫过。李珣心中微动，却也不多说，行礼之后，便要离开。
哪知老太婆忽地咧嘴发笑：“百鬼小子，你且停下，给你说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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