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珣刹那失神中,阎夫人平淡开口:“如此,你觉得如何?”
话音入耳,李珣嗯声,随口道:“荒唐……”
稍顿空档,他已彻底清醒过来。
不得不承认,阎夫人突如其来这下,震荡心神,为数十年来所未有。
其实,阎夫人还是保有定矜持,祭袍前端挂在臂弯上,前领、长袖掩在胸前,只祼露背部。
“符咒?就是那日在水塘边功课?”李珣边随口询问,边接过丝帛,慢慢展开。
入目图样非常复杂,纵横交错线条有上千道之多,以李珣眼力,只能从其中分辨出些属于禁法范畴线条,至于更多有关于符咒之类图式,他比起门外汉也差不太多。
阎夫人通过镜面反射,饶有兴味地看他:“怎样?”
“仅从禁法纹路上看,似乎是传导元气、真息之用,其它,恕眼拙……敢问夫人,这符纹是画在什地方?”
“背上。”
连续七滴,血色飞速晕染开来,与青白本色融在起,变成粉红颜色。
这还没完,在颜色均匀分布之后,阎夫人口中低低颂念,尚沾染血渍手指当空虚画,碧莹莹光火从指尖弹出来,接二连三地投入粉红色浆液中。
热浆颜色,以肉眼可见速度黯沉下去,数息后,整碗热浆竟咕嘟嘟地沸腾。
指头大小浆泡鼓起、破裂,最终,整碗浆液都变成墨绿色。
“心符水印?”
可
“背……上?”
李珣手上紧,抬头死盯着阎夫人侧脸,良久方道,“谁背上?”
阎夫人浅浅笑,偏头示意阎湖。
这位素来沉静果决大弟子罕有地犹豫下,但最终还是上前,轻扯住师尊祭袍领口,缓缓向下脱落。
李珣眼眶慢慢放大,映在他眼底深处,正是阎夫人玉光致裸背。由双肩起,呈优美轨迹收束曲线,既有成熟丰腴,又有青春润泽,倒映着室内明亮烛火,直令旁观者晕眩。
李珣总算没虚度数十年光阴,已认出浆液名称,但眉头亦随之扭在起。
“夫人,这东西拿来做什用?”
“自然是画符起咒之用。记得,曾经要你帮忙来着……”阎夫人婉然笑,手掌轻抚过碗沿,试试温度,回眸对阎湖道,“把做好符纹拿给你师弟看。”
阎湖应声,将阎夫人长发拢成束,交到阎采儿手里,这才从梳妆台侧暗格中取出卷丝帛,递过来。
李珣马上想起阎夫人几次三番“请求”,只是他没想到,直到大典前夜,这请求才变成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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