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阴散人从北极抢走以血融之术造成玄婴,初时交给婵玉抚养,后来事态生变,这个秘密便也没瞒着对方。
然而后来,婵玉被古音暗中招揽,牵线便是羽侍,阴散人师徒做好事,羽侍在那时便已经知晓,故而在羽侍被秦婉如抢夺回后,方清醒,立时便与大女儿决裂,闹出后面那些事来。
而眼下只余残魂吴姬,则是婵玉在阴阳宗发展又暗鬼,最初她还有些摇摆,但在婵玉被秦婉如以雷霆手段杀死,而自己又得知那关键秘密之后,也只有叛宗还能有些活路。
李珣总算是弄明白这段隐情前因后果,而同时,他也发现,吴姬所“说”秘密,似乎与他之前所解情报有些出入,这差异不在前后脉络上,而在其中某个环节上。
由于过两道手,再加上残魂状态,具体细节非常模糊,李珣努力分辨,也只知道阴散人拿那玄婴本意,是要为四九重劫做准备,而非只
识出来,她瞥李珣眼,却没有说什,手上也没有任何迟疑,苍黑长幡晃,残魂便化成道轻烟,被摄入其中。
魂烟刚附在幡上,拿绿纹金篆便齐齐发亮,流动光芒仿佛个漩涡,将残魂卷入其中。蓦地,声极细尖叫传出来,声引得百声应,霎时间轩中鬼语啾啾,似有阴风从脚底吹出来。
李珣眯起眼睛,幡上光芒漩涡中,依稀有吴姬虚影映现出来,姣好面容完全被凶戾之气笼罩,挣扎着向外冲击,却被无数烟气卷缠,脱身不得。
阴散人随手指,深紫光芒闪过,拿残魂额头上现出尾针芒,当即僵直不动,转眼便被烟气拖拽进去。
咒音从阴散人启合朱唇间流出来,稍迟片刻,长幡中便有丝丝杂音与之相和。李珣在幽魂噬影宗待得久,虽未专修役鬼之道,却能辨识鬼语,略凝神,鬼语中意思,便知晓七七八八。
鬼语中正是吴姬平生记忆、见识,这些杂芜信息大多都是残碎不堪,缺乏前后脉络,显出李珣当时攫灵法用得实在霸道些。
李珣皱起眉头,命令道:“要她最近记忆,和你妹妹、徒儿相关。”
阴散人眉目间分明有些疑惑,口中咒音却未停顿,只是越发低沉,相反,幡中鬼语则更加尖锐,李珣用心辨识,剔除掉旁枝末节,慢慢地梳理出脉络来。
此事关键,便在已经身亡“婵玉”身上。
这个秦婉如口中,最早叛宗女修,原是阴散人那辈最小师妹,向来与羽侍交好,吴姬则与婵玉同师而出,交情也非常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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