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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自我(13 / 14)

古音、古音、古音……他将这名字颠来倒去,反复咀嚼,种奇妙疏离感慢慢萌发出来,他要问:自己认识古音,难道是这个样子吗?

还有,他不再逃避,而是与那对眸子视线接触,之前模糊倒影慢慢清晰起来,显露出个他未曾想过人影。

古音眼里,不就是吗?

……是这个样子?

疑问恍如闪电,贯空脑海。他想用力闭上眼睛,虽阻挡不五色彩光侵扰,不过,他也仅仅是利用这个瞬间来集中精力,下刻,他舌绽春雷:“古志玄,滚出来!”

给他相当复杂情绪,它们在胸口蕴酿发酵,生成百般滋味,不过,他却能清晰感觉到,其中最原始成份。

他很清楚那是什:愧疚、绝望还有……嫉妒!

“敢笑须眉不丈夫……”

他品尝着钟隐断语,胸前创口仿佛被双手慢慢撕开,眼前面容再次模糊不清,随即便有无数飞掠光影充斥其间,隆隆声中,时间长河以百倍于前速度向前推进,湍流飞荡,只是,“古音”这个名字,便如同江河中最坚硬礁石,耸立其间,每次碰撞,都激起浪花万朵。

从容、开心、痛苦、绝望……

尾音在空旷世界中回荡不休,仿佛有千百人齐声呼啸:“滚出来、滚出来、滚出来!”

天地在动荡,五彩光线也为之扭曲晃动,最终轰然破碎。

李珣睁开眼睛,上下四方,空茫无边,在这里,在林无忧识海之内,他只是自神念投影,但是却从没有任何时候,让他像现在这样,感受到自真实。

凭借着那闪而逝灵光,他在识海之中掀起大震荡,剧烈震动之下,前方混沌虚空中,有个人影缓缓凝成。

个“古音”旁边,都留存着他影子,他似乎就是那主导枢纽,控制着古音命运。

但,渐渐,古音也施加个相反力,使他同样偏离固有轨迹。

他忽然觉得自己无法呼吸,眼前或连续、或跳跃影像将他包裹进去,而古音就是座桥梁,每次闪现她画面,都有极其独特感觉透进来,漫入四肢百骸,与他灵魂揉合在起。

他睁大眼睛,在五色迷乱世界中,似有对幽深眸子正对着他,无论他怎转移视线、转动身躯,都无法逃脱这对眸子盯视,无以名状情绪便通过这对眸子,注入到他心底,直至充盈满涨。

他在发抖,为心中不断涨开复杂情绪而发抖。他已经分不清,这究竟是从外面注进来,还是在他内心深处固有累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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