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在上首坐定,又觉得如此坐下,背上剑是累赘,便解下来,搁在膝上,动作不紧不慢,意态自若。玄清站他身后,他却看都不看眼,目光从其余人等脸上扫过,忽尔展颜笑道:“山路走得腻烦,和诸位开个玩笑,如有失礼之处,莫怪。”
这说,厅堂内片吁气之声,紧接着便是乱糟糟喊声:
“哪里哪里,上仙太客气。”
“是啊,上仙说哪里话来……”
“是们得罪上仙才对。”
笔画相类,只是更精简些。更重要是,符文完成之后,就这悬浮在空中,遍洒清辉,自有番神异。
正是峰回路转,如此奇妙景致下,厅堂内陷入更为诡异静寂中,良久,才有人懂得开口,是那黑脸汉子。
“引气成符,灵光曲附!”
虽是开口,话音却更像是来自只被揪着脖子鸡,几不成调。
余慈瞥他眼,也是回句:“好眼力!”
窝子人争先恐后地请罪,惟恐态度不诚,恶眼前这位能够引气成符高人。
余慈微笑倾听,显出十足好耐性,等周边声音都弱下去,他手指轻敲剑柄,发出声闷音,缓缓道:“是啊,与诸位开是玩笑,可是先前诸位对,恐怕不只是玩笑吧!”
语既出,众人齐齐噤声,厅堂内忽地寒意森森,透人肌骨。不断积蓄寒意便像是垒垒冰山,压在众人头顶,随时
哗啦啦阵乱响,篝火旁众人十个倒有九个站起来,却不是要动手,而是齐齐让开片地方,看向余慈眼神,已经是敬畏到十分。而先前口出恶言黑脸汉子,傻愣愣地坐在原地,半晌,突地跳起来,翻身想逃,却是脚下软,摔个大马爬,抖抖索索再站不起来。
这群人里,也只有玄清还稳得住,只是屁股底下也扎针,十分难受。他咳声,缓缓站起来,尽量保持着镇定姿态:“这位、呃,道友,先前不知……”
开口便原形毕露,他说话还没黑脸汉子利落,余慈也不理他,径直迈步,越过火堆。
此时他腰背挺直,原来已经颇高身姿,似乎又长高寸许,唇角微微抿起,在脸上刻下浅浅痕迹,只这些细微变更,便彻底挥散前面老实腼腆形象,出现在众人眼前,正是位高傲而又喜怒无常仙长,似笑非笑表情更像是根无形绳索,勒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直面如此人物,玄清连个屁都不敢放,立时移开位子,极拘束地站在旁,周围那些人更不用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个呼吸重,便招来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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