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觉得三指划空之际,是从未有过轻灵,仿佛血肉都虚化。而事实上,他身边就有棵碗口粗细杉木,也正好位于手指划过轨迹之上。
又阵山风吹过,杉树这半边边缘,忽地蚀开个小口,细碎木屑从中滑落,转眼这小口便延伸开来,深有半寸,内里切面之光滑,好似最巧手木匠精心刨制般。
将视线定在杉树创痕上,余慈有些发愣。他指尖还残留着之前触感,可那感觉太过微妙,以至于他很难回忆起确切细节。
不过那感觉,依稀又和天裂谷顶、悬崖边上,叶缤留存剑意透体而入时,差相仿佛。
这些天来,余慈直都在研究那道轻雾般剑意,也直在模仿剑意透身而过时,那通玄入微妙处,效果却直不佳。可是刚刚随手而发指剑,竟意外有其三分味道,不得不说,是个极大惊喜。
而这切,肯定绕不过头顶那块青光莹莹铜镜。
他仰起头,脸面恰好在光洁镜面上映出来。这时照神铜鉴,真像是面最平常不过铜镜——除还悬浮在空中。
“老伙计,你究竟是个什东西?”
感叹声里,照神铜鉴如有灵性,青光如水,潋滟生波。然后余慈看到束光,从镜面中央投射下来,不给他任何反应时间,直接刺入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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