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门心意,令惶恐。可惜前些日子已定栖身之处,未来段时间又是忙着寻物采药,却是有负盛情。”
说罢,他拱拱手,流露出去意。成荣哪知心思已被他看穿,忙叫留步,自然而然地顺上他话里留下接口,很是关切地问道:
“道友所需何物,不妨对说说,双方互通有无,说不定本门还有些存留。”
在最关键处,成荣被闷得不轻,怔半晌才咧嘴苦笑:“刚刚还想说来着,却不想道友已经猜到。白日府五天前传出消息,对道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道友名声传遍绝壁城万里方圆地面,务必小心才是。”
果然,万灵门接连几日追踪还是有效果,他身份恐怕已被翻个底掉。当然,更可恶是白日府举动,当他是什,逃犯?
余慈心中不悦,只淡淡道声谢。
成荣可不敢当:“何必言谢?本门与白日府多有龃龉,这种事情是做惯。不过先前话,可不是与道友客套,道友这般人材,在绝壁城方圆万里地界上,也是佼佼出群,他白日府有眼无珠,万灵门却是向来求贤若渴,道友不妨仔细考虑。”
话里颇是坦白,语气也很诚恳,余慈却愈发肯定自己猜测:也许今天见面只是意外,可万灵门大概早等着这样意外发生,以此来和他搭上线,不是招揽,而是真“搭线”!
余慈可以肯定,他在止心观事情,已经流传出来。
他在止心观也算是颇为高调,像是止心观这样关键所在,挂单道士几十个,品流又杂,里面安能没有眼线之类?观里沸沸扬扬消息传言,早晚都会流入那些有心人耳中。他与白日府冲突及其缘由,万灵门早知道也好、晚知道也罢,作为个被白日府压几十年、偏又野心勃勃大势力,若不想在这上面做点儿文章,才真是咄咄怪事。
这些人心鬼域事,余慈懒得去理,但不代表他不明白。
余慈自认为对勾心斗角并不擅长,若让他步步设伏布陷,牵着人鼻子走,他是做不到,但他却有两个优点:是善于察颜观色,猜度人心;二是精于制造假象,请君入瓮。二者都是在双仙教期间磨炼出来,又在长达十二年流浪生涯中,慢慢臻于圆熟。这两个优点常使他在与人面对面交锋中,得占先机,眼下便是如此。
当他明白成荣心中所想时候,先机便被他牢牢掌握在手中,现在他要做,就是拉开赌桌,摆上筹码,再按住自己底牌,逼着对手先亮出底来。自然,在此之前,他还要做些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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