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如此,两回如此、三回五回都是如此……
他有完没完!
在此过程中,余慈至少越过四段陡然凸起危险地形,还斩杀十余只想占便宜猛禽凶兽,更多凶物想吞下这份儿“美餐”,但在那疯狂速度面前,也只能徒负呼呼。
平衡,关键就是平衡。也许余慈速度还是处在彻底失控边缘,但那也仅是边缘而已。余慈就踏在这生死边沿上,保持着随时会土崩瓦解平衡,大跨步地冲向无底深渊。
这轮疯狂急降,持续不过刻钟时间,却是以惊人速度,路冲到天裂谷下近四十里深度地域。
不是说真返身拔剑与屠独拼命,因为在这刻,他明白真正敌人所在。那不是上方屠独如附骨之疽威胁,也不是眼前闪掠奔流、随时会让他粉身碎骨山石草木;更不是在上下左右盘旋跳跃猛禽凶兽。
至少,不仅仅是……真正敌人,应该是将此三者统合,再彼此交错化生,形成个整体,或者更明白点儿说,就是他此刻感知、踏足、经历、乃至于对抗这片山谷天地。
将繁难归拢,把复杂简化,便如他把对敌交战时切技巧,都化为生死二字,即合千头万绪为股,再剑断开!
这就是余慈使剑路子,是他剑术精义所在。
剑器对这片山谷天地毫无用处,余慈便没有发剑,只将腔剑意运使,以自己身体为介质,让肉身成为把“剑”,在飞流山石草木间,寻隙捣虚,从生死边界,开出条路来。
这里,天光完全被层层云雾吸收,更别提现在还是晚上,谷中完完全全是片幽暗之地。屠独虽是不靠眼睛观察,可在这片地域,便是阴神感应,也受到许多限制,感觉很不好。
屠独参加过当年与妖魔争战,对这里不免有些忌讳。
他终究是个有决
剑意含而不发,其驱动剑气在体内堆积,层又层地垒上,与外界愈来愈强大速度压力相对抗,最终达成危险平衡。
他就是这样,和这片山谷天地对抗。
早已经超过三十里!
日魂幡中,屠独惊讶情绪越来越重。他直在等着余慈肉体和精神全面崩溃那刻,事实上,他也直觉得那时刻已经不远。从谷顶到此地,不到半刻钟时间,每个瞬间,余慈都像是要在冲击下粉身碎骨,他肉身也明显到所能承受极限,阴神感应之下,屠独甚至能听到对方肌肉骨骼濒临崩溃微声。
但下刻,余慈仍然活着,他会从绝境中险之又险地擦过去,继续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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