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俊?”站在门口老者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二十来岁、相貌英俊、袭黑装年轻人,然后背着双手走到潘俊身后,从那书架上拔下青丝,放在眼前仔细观察片刻微微笑道:“果然是木系传人!”
“请问前辈您是?”潘俊拱手道。
老者摆摆手,将青丝捏在手中,走到院落里在那棵桃树下石桌前坐定,桌子上摆着副未下完残局,潘俊犹豫下,也跟出去。
老者似乎毫不在意坐在眼前潘俊,自顾自地从棋笥中夹出枚黑子,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眼前这残缺不全棋局,眉头微皱,手指轻轻搓着手中棋子却始终没有落下。
潘俊站在石桌前好奇地盯着眼前棋局,此间棋局颇有些眼熟,黑白相间,各有二百余子,早已势成水火,斗得不可开交。潘俊不知不觉落坐在老者前面,眉头微颦,老者微微抬头瞥潘俊眼,但见潘俊此刻目不斜视,聚精会神,老者嘴角微敛,露出丝诡秘笑意,然后将手中黑子落于盘上。
潘俊从棋笥中拾起子捏在手中,左右斟酌,眼前这局棋已然进入珍珑状态,白子虽然负隅顽抗,但却早已经无眼,只有黑白子共有两个气眼,黑子只有眼,如若白子自填气则必死无疑,如果落于共用气眼则是自投罗网,黑子马上便会掩杀过来,也是死。
“围棋与象棋不同而精妙之处在于象棋王者既亡,则诸子皆亡。而围棋则子子为营,步步为战,取舍之间相互牵制,制约,诱惑,子子平等,领袖群伦,只要息尚存便有可为!”老者瞥眼举棋不定地潘俊说道,“多年之前木系君子曾与下此残局,他在此间停留三年有余却并未破此残局!”
此言出,潘俊越发觉得眼前这棋局自己确实曾经见过,平日里父亲经常对着副残局发呆,据说这残局是爷爷留下来,直至死却不曾将此残局解开,落下终身遗憾。潘俊越发聚精会神,时间点点而逝,忽然只七色瓢虫从头顶树上飘落,正落于棋盘之上,那瓢虫拇指肚大小,受到撞击萎缩地将四肢缩在七彩壳中,动不动,宛若是枚七彩棋子。
潘俊盯着那七彩瓢虫看会儿,嘴角微微上扬对那瓢虫轻轻吹下,七彩瓢虫立时飞起来,在潘俊眼前绕圈飞上枝头,潘俊举手正要将那枚白子落下,谁知老者在旁轻蔑地笑笑说道:“小哥,你可想好,如若你落子于此,那此局便分晓已定!”
潘俊如何不知,那七彩瓢虫所落之处正是白棋气眼所在,落子于此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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