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走廊里有个人想见你，他看起来有点儿不安，只披
条毯子。”
“好
。”哈迪说。他叹口气站起来，在门口停下做个深呼吸。然后他沉着脸来到外面走廊上。
格罗特裹着
条红色毛毯站在那里，
“查尔斯·福特笔下《蛙雨》？”他说。
只青蛙跳进房间里。
皮特纳站起来。“教授，”他兴奋地说，“这证实
猜测。青蛙尺寸变得如此之小，以至于穿过——”
“什
？”哈迪说，“这肯定是另只青蛙。”
“——穿过蛙室地板分子之间空间。然后，青蛙会慢慢飘回到地面，因为重力加速度产生影响也按比例减少。离开力场后，它又会恢复原本大小。”
谢你，哈迪。”他在半明半暗中从块石头跳向另块石头。他跑过望无际、布满巨石平原，像山羊样在悬崖峭壁之间跳跃。“或者，像只青蛙样。”他说。他不断跳跃，不时停下来喘息。还需要多长时间？他看着堆积在周围那些巨石尺寸，突然感到毛骨悚然。
“也许还是不要计算比较好。”他爬上座高耸山峰，翻到另边。下道深渊看起来甚至更宽。他勉强跳过去，喘息不止，拼命抓住石头。
他不停地跳跃，次又次，自己也不记得究竟跳多少次。
他站在块巨石边缘，再次跳起来。
然后他掉下去，不断向下跌落，落入深深裂缝中，落入昏暗光线中，仿佛跌入无底洞，不断向下跌落。
皮特纳面露微笑，低头看着那只青蛙慢慢爬过房间。
“说真——”哈迪教授有气无力地跌坐在桌边，开口说道。就在这时，下课铃声响起，学生们开始收拾书籍文件。很快，哈迪发现教室里只剩下他独自人面对那只青蛙。他摇摇头。“不可能，”他喃喃低语，“世界上到处都是青蛙。这不可能是同只青蛙。”
名学生来到他桌前，“哈迪教授——”
哈迪抬起头。
“嗯，什事？”
格罗特教授闭上眼睛。他内心片平静，疲惫身体彻底放松。
“再也不用跳。”他不断地向下飘落，“物体下落规律……身体越小，重力越小……难怪虫子掉下去都摔得很轻……这种特点……”
他闭上眼睛，最终让自己陷入片黑暗。
“就这样，”哈迪教授说，“们可以期待这次实验载入科学史册——”
他停下来，皱起眉头。班上所有学生都朝门口看去。有些学生露出微笑，甚至有个人开始大笑起来，哈迪转过身，想看看发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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