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以后再说。”他迫切希望回到熟悉环境里去。他脑海里浮现出商务车逼近鬼影。闭上眼睛,他就好像又回到事故现场。当时,他飞车失去控制,撞上辆又辆其他车,造成连串损失。还有那股巨大冲力……想到他就害怕。大难不死,真是幸运,他对自己说。
“莎拉·本顿在你那儿吗?”唐斯曼问。
“没有。”当然不在。虽说名义上她是他私人秘书——要是真是出于工作考虑就好——但是如果她在话,肯定会以种幼稚、令人厌烦方式呵护他。每个胖女人都喜欢把别人当小孩看,他心想。而且她们很危险。如果她们倒在你身上,肯定会把你压死。“也许真是这样,”他大声说,“也许正是莎拉压坏飞车。”
“不,不是。你飞车舵翼上有根横拉杆在交通高峰期时脱落,所以你……”
“想起来。”他在床上翻个身。这时,有人来开门。
地球标准时间下午四点十五分,加森·普尔在医院病床上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间三人病房里。此外,他还发现两件事:是他没右手,二是他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他们肯定给注射强效镇痛剂,他心想,呆呆地望着病房那头窗户,窗外是纽约闹市区繁荣景象。纵横交错交通轨道上,车辆和行人都急匆匆。路面在傍晚阳光照射下闪着微光。看着太阳渐弱光芒,他心里阵宽慰。它还没落下去,他心想,也还活着。
床头柜上有部电话。他犹豫会儿,提起话筒,拨个外线号码。很快,路易斯·唐斯曼就出现在屏幕上。加森·普尔不在时候,唐斯曼负责三星公司运营。
“谢天谢地,你还活着。”唐斯曼见到他就感慨道。他那张大肉脸上长满麻子,像月球表面样坑坑洼洼。看到普尔,他顿时放松下来,麻子似乎平坦不少。“直在打电话找——”
“不过是丢只右手。”普尔说道。
“你人没事就好。是说,他们会帮你接上只新手。”
“在这儿待多久?”普尔问。他纳闷医生和护士都去哪儿。他们看见他醒来打电话,不是都应该在他旁边转来转去、大惊小怪吗?
“已经四天。”唐斯曼说,“公司切正常。们接到三个警署订单。两个在俄亥俄,个在怀俄明。都是可靠好订单,先预付三分之,按惯例,三年优先购买权租赁。”
“快把弄出去。”普尔说。
“你得先把手接起来,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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