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您虽然比
年长几岁！可您有气质啊！”林夏深知女孩间要互相吹捧。
“真不是乱说。”穆媄叹息，“有些美是尘世之美，有些美是天上之美，不能比
，不能比。”
“只可惜……”她转头痴痴望着八仙桌上？镜，对着镜子里映出苍白面容。
“别瞎想啦！等你养好病，带你去逛街买衣服！”林夏豪气地说。
“想不需要买什
东西
。”穆媄……地说。
却之不恭，阿秀去厨房里做点吃吧，今晚留林小姐在你西厢房住下。”
还没等林夏答应，阿秀兴冲冲地点头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林夏和姑姑两个人。姑姑借着火盆点燃
根白烛，微微颔首示意林夏就坐。林夏屁股坐在那张摇摇欲坠紫檀木椅上，这才来得及四下打量。
这间屋子虽然老旧，却尘不染。陈设十分古朴，全部是老年间实木家具，紫檀八仙桌、太师椅，镂空雕琢着梅兰竹菊素雅屏风，雕花大床上边挽着青丝罗帐，再加上美艳而弱质女人，整间屋子仿若间古代小姐闺房。林夏小时候也曾经梦想过拥有间这样房子。
“林姑娘。”姑姑幽幽地说，“有些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说。”
“相信，你绝对需要！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定要把裙子、包包、高跟鞋、化妆品这四样全部配齐！把什旗袍呀，胭脂呀统统换掉！尤其是要重新做个发型。你本来底子不错，就是这身造型太老土……”林夏滔滔不绝。
面对这个神经大条女孩，穆媄也只能默默地听着，直到林夏说完。
“夏姑娘，意思是，活不久，所以不需要什东西。”穆媄轻声说，“想求你事情是在去后把这个宅子卖，凑笔学费让阿秀去上城里寄宿学校。也知道这种深山里房子如今是卖不动，但建屋子时候颇是用些好木材，紫檀
“叫小夏就好。”林夏说，“您怎称呼？”
“姓穆，单名个媄字。”穆媄说着咳嗽起来，急忙拿起旁边青瓷茶杯喝口。她放下茶盏，薄如宣纸杯壁上挂着抹血红。
“这些话不方便当着阿秀面说，但你看到这样情况，也该知道是救不回来。”穆媄轻声说，好像丝毫没有把死亡当回事，反而伸出枯瘦苍白纤手，轻轻拂过林夏脸。
林夏顿时感到阵冰冷寒气从她指尖传来。
穆媄凝视着林夏，再度说那句诡异话：“真是绝美皮囊啊……若是当年，倒也能有林小姐您三四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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