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梅老师。”雷涛决心把话说开。他摘下早已让鼻梁不堪重负平光眼镜,把它扔进手提包里,伸手解开紧扣衣领,又用细长手指抓抓梳得丝不苟头发,拘谨眼神变得明亮起来。刚才盘
来。但是马上意识到你不是雷凡——你当然不可能是他——然后想起他有个弟弟,看年纪也差不多。”
“原来早就穿帮啊。”雷涛懊恼地摇头,心中紧张挥之不去。
开门声打断他们。蓝筱端着托盘走进书房。“老师您又在强人所难吧?”她察觉到屋子里微妙气氛,对雷涛歉意地说,“不好意思陈先生,老师说起翡翠就没完没,还总是喜欢出题考人家,您别介意。”
“不要小看人。”梅东元话里有话,“这小伙子可是个行家。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们这些老骨头很快就要被拍死在沙滩上咯!”雷涛只得生硬地笑笑,希望能敷衍过去。
“来,喝茶。”梅东元热情地拿起茶壶,给雷涛倒水。雷涛心绪烦乱接过茶杯,这才注意到蓝筱端进来是套翡翠茶具。茶壶周身雪白,在壶嘴部分几点翠色被琢成浮雕灵芝式如意,寓意“长寿如意”。竹节形壶耳配上竹叶似壶盖,隐喻“节节高升”。滚烫茶汤倒在细腻洁白茶碗中,泛着金色光泽。
这种壶具并非罕见题材,所谓“片冰心在玉壶”。据《本草纲目》中记载,玉石具有“除胃中热和烦闷、止渴止喘、润心肺、助声喉、滋毛发、养五脏、柔筋强骨、安魂魄、利血脉、明耳目”等功效。于是坊间有长期使用玉茶壶,可疏通经络、安和脏腑、延缓衰老传说。
尽管如此,这是雷涛第见到真有人拿价值十几万翡翠壶来泡茶。大多数人买来翡翠壶都是作为摆设,不仅仅是因为翡翠壶价格昂贵,还因为玉质上沾染茶汤污渍很难清洗。看来梅东元当真如传闻所说,喜欢高调示人。
“偶尔奢侈下也不要紧嘛。”梅东元看出雷涛心思,将只盛满茶汤翡翠茶碗递给他,“这几天遇到点烦心事,搞得身上懒懒不舒服,也说不出是什地方不对劲,所以才让蓝筱把这套茶具拿出来。正好,你赶上。”
“你们慢慢聊,去整理电视台发过来策划文案。”蓝筱欠身致意,转身抱着托盘走出书房。房间里再次只剩下梅东元和雷涛两个人。袅袅热气从茶壶嘴和茶碗中飘起来,变换着莫测形状,带来阵淡淡清香。
“所以,你来找是……”梅东元拖长音调,给人明知故问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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