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滕鸣问,“是你们司机?”
“你还是留在这里望风。”雷涛说,“这次看见有人来定要吱声。”
“又不是耗子。”滕鸣觉得没劲,“上次是因为你没告诉暗号,看见他们来不知道怎办。学猫叫怎样?学猫叫很像。”
“你觉得合适就行。”雷涛没心思和他理论,推着严恒敏走进渔具厂院子。
靠着院墙堆着不少东西,但是因为盖着苫布所以看不清是什。他们直走到间平房前,没有见任何人出来。屋子里没有开灯,敞开大门好像随时会窜出只妖怪山洞,让雷涛和严恒敏望而却步。
用力把垫子拍打平整放回原处。
“你干什呢?”滕鸣从后视镜里看他捡起扔在后置物板上几本杂志,掂掂重量放进包里,大惑不解。严恒敏想问但不敢开口。
“小心驶得万年船。”雷涛抱着靠垫,“得做好两手准备。”
十几分钟后,车子驶过座石桥,前面不远处出现大片低矮而密集建筑,在黑夜笼罩下看不太清楚。“就是这里。”滕鸣踩下刹车,轿车停在村外公路边。村子里灯光稀落,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和禽类低鸣。“车开进去还是就放这里?”他回头雷涛,“不知道村里路况怎样。”
“短信里说渔具厂就是那个吧。”严恒敏怯怯地指指前面不远处路口旁块路牌。牌子上用白漆刷着几个大字和个箭头:“水色渔具厂,200米”。
“呃……梅先生在吗?”严恒敏叫声,声音小得怕是他自己都听不清。
雷涛看表,刚好十点。如果对方还没来,门为什开着?他迟疑片刻,走进伸手不见五指房间,在墙上摸索着寻找电灯开关。刚才和严道永搏斗时候手电筒不知道掉在什地方,不然现在就不用这费劲。空气里有种很淡古怪味道,雷涛分辨不清,只想赶紧打开灯,
“车放在这里。”雷涛背起帆布包,推开车门。滕鸣把严恒敏拽下车。
路灯把拉长人影投射在乡村粗糙而空旷柏油路上,秋虫钻入路边草丛,窸窸窣窣声响在深夜里显得清晰而诡秘。雷涛警觉地留意着周围。三个人直走到渔具厂半开铁栅栏门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送定金人见过你儿子吗?”雷涛按住严恒敏肩膀。
“没有,们单独见面。”
“那好,从现在开始是严道永。”雷涛用威胁口吻说,“会儿和他们谈,你在旁边不要多嘴,明白吗?”严恒敏上发条般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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