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计在于晨,意思应该是早上睡回笼觉感觉最舒服,雷涛闭着眼睛按下枕边闹钟上暂停键,伸手掖掖腰间被子,懒洋洋地翻身伏在柔软枕头上。昨晚新换枕巾残留着衣物柔顺剂余味,还有睡前擦上跌打药气息。他不想睁开眼睛,回味着半梦半醒之间慵懒无力美妙,直到闹钟第三次响起,才小心翼翼地伸半个懒腰,揉揉身上伤处和视线尚未清晰眼睛,撑着床垫坐起来。
用冷水洗脸,雷涛换上干净衣服下楼,路走到小区物业门口,看见昨天那辆SUV车主夫妇叉着腰、梗着脖子朝站在大门里工作人员破口大骂,数落小区安保设施陈旧,监控探头坏好几个,害得他损失惨重,捎带着把警方祖宗几代也骂过。争执声引来办公室里几个愤愤不平居委会阿姨,战局很快便有惊人逆转。中年男人在阿姨们凌厉攻势和丰富语汇下,很快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口之力,败走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本想今天去把车开回来雷涛听那些不堪入耳脏字改主意,哼着小曲溜达出小区,在街边馄饨店里吃早餐,拿出手机打开叫车软件约辆出租车。
二十分钟后,他下车走进西三环附近栋写字楼,乘电梯上十二楼。走出电梯间,雷涛便看见大门上用篆体书写“麒霖阁”三个字。这里是祁向君工作室。因为和大家约好今天起研究翡翠屏风,找出祁雪明留下线索和证据,他给所有工作人员放假。
走进大门,穿过开放式办公区,最里面便是祁向君办公室。这是个套间,外间大约二十平方米,摆着办公桌、书柜和会客用沙发、茶几;里间是个小工作间,房间中央有实验台,四周桌子和柜子里摆着不少仪器和工具。祁向君已经把实验台收拾干净,摆好放屏风用木架。先雷涛步到来滕鸣坐在外间沙发上,欣赏本玉器作品图册。
“说老祁,这个貔貅把玩件你卖没?”滕鸣和雷涛打过招呼,指着张图片问祁向君,“没卖给留着啊,价钱好商量。不过咱这交情你不给打折也说不过去,是吧。”
“哪个貔貅?”祁向君给雷涛倒杯刚沏好铁观音,探头看滕鸣手里图片,“呃……那不是貔貅,是辟邪。”
“哦,瞧这眼神。”滕鸣不好意思地低头喝水。
“很多人都会搞混。”祁向君坐下来,“古时候这种神兽分独角和双角,独角叫天禄,双角叫辟邪。不过现在辟邪般都是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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