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卿……”-
“报——抚州大捷!”
当起义军被镇压下去消息传到京师时,切早已尘埃落定。
三品中书侍郎洛识微只身潜入敌营,明察暗访,为这场大战提供最具有价值情报,助东厂督主楼既回顺利率兵收复失地。
但,洛大人身负重伤,久久未醒,如今已送往京城,倾动整个
青年脸色雪白,唇角是大片大片鲜血,他仰着头,气息愈来愈弱,却还在不住自言自语:
“现在想想,督主应该从很早之前,听力就出现问题吧?”
“每次都迫使旁人抬着头和你对话,因为你那个时候不说全聋,起码也是弱听;
督主喜欢直视着打量个人,因为你需要读唇语……唇语,呵……”
“终于知道秦九歌是什意思,督主确武功高强,但是功力运用越多,对于五感伤害越深对不对,所以你会听不见,会神志不清,会被杀戮欲望所操控……”
疯狂涌出来,大片大片染红青年衣衫。
他冷眼看着猎物委顿跌坐在地上,整个人气息都慢慢弱下来,青年唇角微动,似乎在说些什。
楼既回听不见,也看不清,这似乎触及到他敏感点,男人脸色瞬间阴沉冰冷下来。
他俯下身,捏住青年下颌,迫使他仰起头来,冰冷声音没有半点温度,命令道:“再说遍。”
楼既回动作很粗,bao,伴随着叮铃声,红色小云铃从洛识微掌心滑落出去。
洛识微低低笑出来,哪怕死到临头,他还在嘲笑楼既回:“真可怜啊,以督主骄傲,这多年都将五感逐渐丧失弱点慢慢隐藏起来,但是以后只怕也要隐藏不住吧……”
楼既回面露寒意,冷冷注视着他,令人分不清真实情绪。
那青年最后挣扎着抬起被鲜血浸染手,抚上他脸颊,笑,说:“死阉狗,杀,你就等着后悔吧。”
洛识微气息愈来愈弱,手指无力垂下来,他感受着愈发混沌意识,慢慢闭上眼睛。
青年无力倒下去,却落入楼既回怀抱。
青年身体动动,紧接着口鲜血涌出来,他抑制不住咳嗽着,嘶哑嗓音却混合着股疯狂地笑声:
“说什?你没听到吗?哦对,想起来,督主似乎是真聋,半点声音都听不到,真是可怜啊……”
楼既回眉头慢慢拧起来。
云铃清脆响声混合着青年含糊声音,竟奇异同传到他耳朵里。
慢慢,他黑沉冰冷双眸,看清猎物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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