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软软,是防止病人z.sha吧。门旁边堆放着些报纸、杂志,是供病人无聊时消遣用,她注意过,那些报纸杂志大都是2005年以前,好久没更换过。她专属医生是个满头白发中年男人,护士都叫他周医生,周医生每周二和周四都会来找她谈心,但大多数时间马文文都是蜷缩在角落里。每月15号和27号是探视时间,开始时候母亲每隔个月来次,每次过来相互说不上几句话。马文文最后次看见母亲,是在入院后第二年,母亲坐在她对面,沉默良久,最后说:“要走,去很远地方,以后可能不会来看你。不过放心好,预存医院费用,应该够。”
马文文头低着,始终没有抬起来,也没表现出任何惊讶,就仿佛这件事直是在她预料之内。母亲那次走后,从此她生命里就没有关于母亲任何消息。她在二楼住两年多,在周医生帮助下病情终于有好转,才从二楼搬到楼,和两个女生住在间病房里,那两个女生年龄都不大,个30岁,结过婚,有过孩子,原本生活得很幸福,然而就在去年,她孩子放学路上被人拐跑,自此便患上抑郁症。另外那个女孩24岁,体重186斤,肥胖让她受尽嘲讽……在她们这间病房隔壁住着位二十六七岁作家,郁郁不得志悬疑小说作家。作家出生在农村,从小学习成绩不好,加上父母常常吵架让他性格变得越来越古怪。作家经历跟马文文经历有些相像,于是俩人那段时间成朋友。
2013年6月,马文文出院。母亲预留下来住院费还剩下些,她拿着那些钱回陵镇。整整四年时光,再次回来,原本生活会有好开始,然而当她推开门,走进院子,看见脏兮兮父亲像疯子样盘腿坐在客厅中间地板上对着她傻笑,周围横七竖八地堆放着无数个酒瓶子时,已经预感到接下来她要面对是比之前更加糟糕人生。
母亲走这两年,父亲每天都烂醉如泥,积蓄花光就去借,借不来就去赊,赊不来就偷,偷不到就抢,里里外外欠下将近五万元外债。马文文回家第二天,就有债主闻讯找上门来,她把母亲预存在医院剩下来钱全部还出去,之后只能去找工作。
家还是那个家,却没记忆中欢声笑语,忽然所有重担都压在她身上,压得她无法呼吸。难道这就是生活本来面目?不,她要逃出去,从这种生活里逃出去,不能就这样被囚禁辈子。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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