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丹尼紧张地回答。
“警车鸣笛。拐弯没打信号灯。”
“怎打?”乔回答,“驾驶杆没握把。”
“你可以打个手势。”萨米说。鸣笛声听起来很近。乔转身看见辆摩托车,几乎与他并排行驶。他降下车速,不知如何是好。“靠边停下。”萨米建议。
乔将车靠边停稳。
三九年,们已经完全与时间脱轨。这证明阿尔说得对。墙上涂鸦没说错。正如那两行诗说,现在是中阴身。
乔把这看法埋在心里,没告诉其他随行者。他心想,把话说绝又于心何忍?反正他们马上就会发现。像丹尼这样聪明人,听说话,再结合自身遭遇,大概早能猜出三分。
“帕特没超能,”丹尼对乔说,“你定心烦。”
“嗯。”乔点头,“本指望靠它转境。”
“还有——”丹尼直觉很敏锐,他打个手势,“从你讲话语气,听出其他意思。不管怎说,听出来。没有直说话,这很重要。弦外之音。”
位年轻警察从摩托车上跨下来,慢悠悠地走到乔跟前。警察长着双大眼,目光严厉,面相阴险。他朝乔打量番。“先生,请出示驾照。”
“无照。”乔回答,“开罚单吧,让们走人。”乔已经望见酒店。他对丹尼说:“你最好先走过去,大伙儿块去。”威利斯—奈特车朝砖房径直开去。丹尼、帕特、萨米和蒂皮都下车。他们跟着前面老爷车,急匆匆往酒店赶。老爷车慢慢地停在酒店对面。乔留下来听候处理。
“请出示其他证件。”警察对乔说。
乔把钱包递过去。警察拿出支字迹不易擦除紫色笔,在罚单本上注明处理意见,撕下罚单递给乔。“不打信号灯。无照驾驶。按罚单规定时间地点听候处罚。”警察合上罚单本,将钱包还给乔,头也不回地踱回警车。他发动摩托车,溜烟没影。
不知为什,将罚单放入口袋之前,乔瞥眼。他逐字再看遍
“直走吗?”乔问。他在十字路口减慢车速。
“向右拐。”蒂皮回答。
“那是幢砖房,外头霓虹灯上下跳动,闪个不停。人们叫它费利蒙酒店。那地方不怎好。两个房间共用个浴室,只有浴盆,没有淋浴。饮食嘛,说来你也不信。他们只卖种叫尼希饮料。”
“喜欢这家酒店菜肴。”丹尼说,“纯正牛肉,而不是合成蛋白。原汁原味鲑鱼——”
“你钱管用吗?”乔问道。阵尖利哀鸣声在他身后回响。“什响声?”他问丹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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