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对胡梓宁释怀。其实他也只是个她用来逃避、忘记汪若海屏障而已,只不过之前她直都没有发现这点。
但无论如何,想到那男人曾用哄过甚至亲过其他富婆嘴来亲过自己,她忽然觉得胸口涌起翻江倒海恶心感觉。
她连拖鞋也顾不上穿,瘸拐跌跌撞撞地跑到厕所去吐。
她吐得撕心裂肺,简直快把胃都吐出来。
李亦非跟着她进厕所,边脸嫌弃捂着鼻子,边胆战心惊地问她:“钱菲说你不是被他
,根筋,什事儿你要是不跟挑明,真听不出来是什意思!”
李亦非看着她,“从来不管别人感情问题,能几次提点你,已经是前所未有破天荒事!”他顿顿,问,“你现在情绪,能承受告诉你实话吗?”
钱菲点头,自嘲地说:“这又不是第次,再难过又能难过到哪去?已经哭过,你放心说吧!”
李亦非沉吟下,道出事情原委。
“你还记得有天家里保险丝坏吗?那天晚上回来得很晚,是被人叫去酒吧谈事。在酒吧看到隔壁桌有个男和个穿金戴银女人搂搂抱抱很亲热,看就是富婆与小白脸关系。印象挺深刻。后来们去酒店做尽调时候,认出那个男,问你那男是你男朋友吗,你说是,当时想着和你也不是很熟,就没把这事告诉你。
“后来又有次,和哥们,就充话费送袋子茶叶那个,们去酒吧喝酒,又看见胡梓宁,他身边又换个女,手腕子上戴着卡地亚大镯子,手指头上拴着蒂芙尼大钻戒,脖子上还套着条翡翠绿链子,当时就挺佩服胡梓宁,让对着这个胡乱搭配饰物以显示自己是个,bao发户女人,就算是个天仙都下不去嘴!可他就能哄得人家乐呵呵地掏钱买单请他喝酒,真是本事!”
钱菲听着这些事,忽然万分庆幸自己被胡梓宁拉到他家那回,她很坚定不移地浇灭他想哼哼唧唧她企图。
她抱着啤酒罐沉默下来,开始认真审视自己。为什种种迹象那明显,她却直没有发现胡梓宁是那样个人?
是不是她从根本上就没把他放在心里过?是不是潜意识里,他只是她排解寂寞、适合结婚对象而已?
也许,她没有对他真正动过心,也就没有对他真正用过心,所以不管他说什做什,她都没有花心思去分辨过真伪。与其说是别人骗她,还不如说是她乐于待在自己印象中世界里,自己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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