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似乎凝冻,又仿佛是错
文思渊岂是轻易作罢之人:“说说看,让瞧你现今眼力如何。”
对峙好会,文思渊也不催,少年终于开口:“此人每步两尺三寸,下盘沉稳,长于外门功夫,造诣颇深,马侧悬布包至少有七十斤以上,依份量而视应该是短斧或短戟,披鞍形制是鲁地带所用。”
听完话语文思渊也不点评,指向街心另人,“那位又如何。”
那是个双眉如刀中年男子,身材瘦削,面目阴沉。
这次少年侧过头看得稍久:“很危险,行走时身直步弓,随时都在戒备,目光在扫视街市利于伏击之处,此人警惕性极高,怀中藏有武器,可能是短刀或短剑,这样习惯必定是刺客。”
“不错,没有你,绝难有如今地位。”
核桃在手心无声无息裂,坚硬外壳碎得极匀,每片几乎是同样大小,少年看半晌,“偷东西是,声名双收是你。”
文思渊对答之间派洒然,“银钱落袋才是最要紧,若非消息精准,你又岂能次次得手。”
或许觉得再说下去徒费唇舌,少年放弃这话题,“候府要什。”
文思渊避而不答,居高临下点点窗外街景:“时辰还早,先看看风景,瞧这街上有几人值得留意?”
文思渊钦赞点头:“再看看那两人如何?”
象牙扇骨在阳光下引,掠起道炫亮光,指向对刚从街角转过男女。
那对腰悬长剑青年男女十分出色,男身形挺拔,剑眉星目;女仪容清雅,秀美端庄。两人气质迥异于常,如对傲然出尘鹤,在喧嚷街市中格外触目。
黑沉沉眼眸乍然收缩,少年下意识身形退,又突然醒起,看向身侧文思渊。
檐影下,文思渊也在看他,精明面孔带着毫不掩饰窥探。
天之中最热时辰已过,从水榭望去,岸边派繁华。大小摊主铺陈着绫罗丝缎,钗环珠玉,年轻店伙高声炫货,貌美胡姬当垆卖酒;卖莲子羹、卖糖果、卖糕饼小贩星散揽客,街头街尾人群攒动,熙攘不绝。
扇骨遥遥指,文思渊当先点出人:“你看那人如何?”
扇下所指是个街头缓步而行高大男子,年过三旬,浓眉方颔,身褐衣风尘仆仆,行止间有种渊停峙岳气势,所牵马疲态尽显,显然是远道而来。
男子抬头远望似在辨认方向,文思渊道:“此人足带红泥,应是从南门入城,余下你能看出几分?”
少年沉默倚栏,仿佛什也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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