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寇儿低着头,拭去指上甜瓜汁,半晌才又开口,“说你真实目,不过份做;做不走,黄金还你。”
飞贼公然以退
左卿辞态度温雅,话锋却是罕有咄咄逼人:“落兄怕?”
眉间渐渐皱起来,飞寇儿仿佛想说什又忍住。
左卿辞三言两语,将计划说得易如反掌,“身处险地唯有以奇兵致胜,想来想去,还是落兄妙术最为合宜,只要调虎离山,段衍便能手到擒来。”
飞寇儿沉默会:“易容不是神术。”
左卿辞岂容他推却,“落兄手法已臻化境,何须畏怯。”
场面片冷寂,众人无不犯难,连勇悍如殷长歌都言不发。
左卿辞也不在意,个个看过去,目光停在离得最远飞寇儿身上。
飞寇儿似乎对这些事不甚关心,除刚听到三魔时停瞬,之后直在默不作声啃咬瓜果。
长眸掠过丝诡芒,左卿辞忽然发问,“落兄以为如何?”
飞寇儿呆下,并不觉得这场难题与自己有何关联,偏偏左卿辞接连追问。“敌强弱,身处异国又众寡悬殊,落兄认为该怎样应对?”
飞寇儿垂下眼不再说话,气氛格外僵硬。
陆澜山听得摇头,三魔何等难缠,贸然挑动无异于送死,不能不说这计谋可行度极低,纯属贵介公子不着边幻想,他开口劝道,“此事还须多方思虑,与三魔正面冲突绝非上策,易形为段衍也太冒险,毕竟三魔与其朝夕共度,难以轻易蒙蔽。”
陆澜山行事稳健,平日言语颇受重视,左卿辞也非专断独行之人,这次却异常固执,竟是听而不闻。“陆兄所言差矣,事在人为,眼下不过区区小碍,若落兄连冒险试勇气都没有,何谈其他。”
白陌接到主人眼色,立刻出言附和:“事事退避来此何益,既然应承下来,就不该临敌畏怯,否则算哪门江湖规矩?”
陆澜山哑然,不知该如何对这主仆说明。易容虽然神奇,却绝非如左卿辞所希翼无所不能,旦被三魔看破,飞寇儿再有能耐也难逃生天,必死之事谁肯相就,岂能仅以胆怯相责。
迟滞片刻,飞寇儿嚼完甜瓜慢慢道,“你有办法。”
左卿辞也不否认,微微笑,“眼下确有计。”
时众人都竖起耳朵,左卿辞慢条斯理道,“落兄乔装神形兼具,不如扮作段衍引开三魔如何?”
众人还以为有什良策,听竟是这样方法,禁不住浮出失望。
飞寇儿看他半天才道,“不可能,不熟悉他,高手轻易就能辨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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