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投下光影模糊,左卿辞话语多分恶意戏谑,“不想被挟制就不该授人以柄,纵然云落无欲少求,文思渊却自甘为棋,你又如何挣得开。”
俊逸无双脸庞盈散着邪气,奇异似换个人,仿佛在等她愤怒拍案而起,指责咒骂。
最终她什也没说,深楚眉眼似乎染上倦意,激红颊分分淡下去,惟有睫下小痣依然鲜艳,如点胭脂色泪,带着将坠脆弱。
“他可见过你真实样貌?”左卿辞目光被吸住,修长指尖在她睫下虚虚拂,低喃宛如私语。“这颗痣,生得很美。”
盛会未启,涪州已然沸腾,沐府成整座城最为热闹忙碌地方,甚至还要遣出弟子在城中巡视,以免些性情粗野豪杰言不合生粗焐,不顾场合大打出手。
掠过丝不可察轻讽,“这样干脆拒绝,总该有个理由。”
苏云落过会才极慢回答:“护卫之事非所长。”
左卿辞听若罔闻,“路以诚相待,至少该值个真实原因。”
言轻淡,却迫得她不能不回答,苏云落停好阵,终于低道,“教窃术人曾告诉,他最后次出手,是受个有权势朋友请托。他本不想接,但出于义气还是应承下来。费尽心力办成,那位朋友很满意,而后他就到天牢,三日内肢骨尽碎。”
即使除去矫饰,她依然少有表情,如个精致人偶,幽暗瞳眸里不见点光,“作贼命贱,死也不算什,他唯不能原谅自己,是愚蠢做别人手上棋子。”
接待络绎不绝江湖客同时,更不能怠慢王候贵客,涪州城地方*员诚惶诚恐,几乎日日至沐府向威宁侯问安。靖安侯府公子也是拜访重点,连日来左卿辞各类宴请不断,大半时间都耗在酬酢上,苏云落留在宅内足不出户,整日与琅琊郡主主仆相对。
世人多半轻贱胡姬,琅琊郡主阮静妍是罕见例外,她温婉随和,话语不多,随身侍女茜痕
气氛静滞瞬,左卿辞神色不变。“云落担心重蹈覆辙?”
“不接权贵生意,吐火罗已经是破例。”她从石凳起身,退步,“如果你需要护卫,文思渊会荐个更合适人。”
左卿辞全然不予理会,轻描淡写撂下要挟。“要你。你若不愿,自有文思渊与你谈,如果还是执意离开,有十成把握让你三日内返回。”
他语气依然温和,威胁却字字分明,毫无转圜,神情显示绝非玩笑。
她似怔瞬,好会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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