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
声音带着小小愉悦。
“外面天快要亮
吧？你不可以再留在这里。”
在他这样说着同时，从苏摩身后浮现出来熟悉玻璃彩绘，
“是你不知道那些过往。”
因为他身边那些黑色雾气全部都散开缘故，所以苏摩注意到，对方头顶，之前那让自己无比眼熟……并不如同苏摩所臆想那样是尖尖、属于恶魔角，而是
个散发着光芒圆环。
尽管那圆环上光已经黯淡几乎不值提，但是无可否认是，其确实在散发着光芒，在地狱无边暗色之中居然也算上显眼。
“你知道吗？”
恶魔咬着苏摩耳朵。
无数来势汹汹黑色雾气渗透进入苏摩属于天使那部分精神海之中，就像是个推开别人家门强盗那样大摇大摆走进来，然后开始朝着主人动手动脚。
那些黑色雾气侵占这片光亮空间，将那里渲染就像是地狱之中黑夜样。在改变环境之后，下步就是要去将这空间主人也彻底转换为自己阵营。
它们朝着半空中淡金色晶体围绕过去，点点将其包裹和浸染，让黑色雾气点点渗透进入晶核内部，改写着对方构造。
外界之中，苏摩咬住嘴唇，身后翅膀都蔫哒哒垂下来，像是有些无力样子。
而站在他面前恶魔则是轻笑着接住他软倒身体，爱不释手在苏摩大翅膀上面撸又撸，体感像是在撸猫。
“每个恶魔都曾经是天使。”
恶魔声音带着微微低哑，听上去有些像是被烟火熏燎过样子。但是这不但不会难听，正好相反，这让他嗓音带上某种莫名磁性，真足以诱人心甘情愿踏入地狱之中。
“每个恶魔都是堕入地狱天使，身负长箭，足缠锁链。纵然星辰不复高悬，头顶却仍有光环。”
那只恶魔这样说着，点点苏摩眉心。点黑色痕迹顿时落在青年额头上，在苍白皮肤上面留下来无比显眼印记。
“好啦。”
而那原本雪白羽毛也在发生着微妙变化。从羽翼根部开始，就像是将最浓黑墨水泼洒上去样，开始点点朝着黑色转变。
苏摩顿时就有些吃惊——震怒却没有多少毕竟他原本也不是什
真要为女神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忠诚信徒。
“你做什？”
他问。
那只恶魔将自己脸埋在苏摩羽翼之中蹭蹭，满足吸口气，脸上都带上荡漾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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