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玉离眸光微变,眼底瞬间掀起片惊涛骇浪,但他表情还算镇定。
“大哥公仪明,也就是前任公仪家家主,当时在同宫倦起过试练塔时候,被宫倦迷惑,以为宫倦在第八层受伤,便心软。他放弃自己试
殷玉离垂眼淡淡道:“寻兄自有他机缘,也羡慕他无忧无虑。”
“无忧无虑?”公仪女帝像是想起什,慢慢吐出口烟,便道,“若不是有旁人撑着,什能活着辈子无忧无虑?他不过是生在公仪家,命好些罢。”
殷玉离不说话。
公仪女帝自顾自抽会烟,大约是发觉殷玉离沉默,这时她才按按太阳穴,低声道:“你瞧这记性,倒是忘正事。”
殷玉离:“干娘平时也辛苦,想说什便说什吧。”
玉离心思,目光动动,她也不气恼,反而抬手,迎风接几片飘摇而下凤凰花瓣,这才漫不经意地笑道:“干娘知道,你是觉得干娘逼那位沈仙尊逼得太过,是不是?”
殷玉离摇摇头:“干娘您有自己判断,不会胡乱揣测。”
“可若是说,太上宗那群人就是养不熟白眼狼,你那位沈仙尊即便拿到玄龙玺,压制身上伤,回去也只是被那些人敲骨吸髓,这做,反倒是救他呢?”
殷玉离眉头微皱:“干娘此言何意?”
公仪女帝静静看殷玉离眼,转身道:“找个地方,私下同你说吧。”
公仪女帝笑笑:“其实要说也不多,只说几件别事,你大概就明白为什想要招揽那位沈仙尊。”
殷玉离:“干娘请讲。”
公仪女帝抽口烟:“第件,就是宫倦当年被逐出公仪家内情。公仪家对外称他是忤逆家主,不服管教才把他逐出家族,其实这种说法比起他自己做事,真是给足他面子。”
殷玉离默默抬起头。
公仪女帝说完这些话,又顿半晌,才慢慢道:“把他逐出公仪家,其实是因为在家主选拔比赛中,他试图弑兄。”
殷玉离沉默片刻,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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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烟袅袅,公仪女帝此刻换身明黄色寝衣,头上高高发髻和发冠也都拆,只这静卧在屏风后,闭目养神。
殷玉离坐在茶案前,静静给公仪女帝烧管烟,便将那金色嵌玛瑙烟斗递过去。
公仪女帝接过烟斗,默默抽口,便舒服地闭上眼吐出口气:“果然还是玉离你手巧,你烧烟可比那些御用女官烧都好得多,寻儿什都学不会,也不够聪明,真是让操心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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