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玉离冷笑声:“对于他们来说,光是教训怎够?他们从小生存环境就是弱肉强食,你若是当时不让他们自己狠狠报复回去,他们日后定会想尽所有办法去报复来补偿自己。”
沈庭雪沉默着,没有说话。
殷玉离看着沈庭雪表情,血红色眸中神色微微柔和点,淡淡道:“仙尊还是太单纯。”
沈庭雪却在这时看向殷玉离:“那你呢?”
殷玉离看着沈庭雪表情,怔怔:“?这关什事?”
殷玉离皱眉追问:“遗憾什?”
沈庭雪静默片刻,叹口气:“遗憾是以为好好教他们放下仇恨,重新开始,没想到他们还是没放下。”
殷玉离听到沈庭雪这句话,心头颤,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曾经沈庭雪给他讲过,关于黎闻鹤和林云思幼时故事。
“师弟黎闻鹤,当初三岁被人贩子从亲生父母处拐走,刺瞎双眼,逼他上街行乞。是师尊发现他,把他带回太上宗。”
“至于云思——”
殷玉离趁机把将那些玉简抢过来,含糊两声,不说话。
沈庭雪看着殷玉离此时侧脸,心中忽然生出种不祥预感。
殷玉离此刻明显已经有神智混乱迹象,只是他自己可能还没发觉。
方才殷玉离行事作风点都不像他本来样子,反而更像是个上位者样子。
但愿不要是他想多……
沈庭雪眸光有些冰沉:“陈国对不起你人有很多,虽然当初杀孟思危,但其他人还没死,你想赶尽杀绝?”
殷玉离听着沈庭雪这说,才回过神来。
“他是个孤儿,十岁之前都流浪街头靠偷东西为生。那日他碰到,想偷香囊,被抓住。”
“告诉他,如果他能天之内背熟太上黄庭经,就不要他赔香囊,放他回去。否则,就把他送进官府。”
“后来,他真背下来……”
殷玉离想到这,定定神,就沉声道:“经历过那样事,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心头无恨,你当初阻止他们报仇是不是?”
沈庭雪怔瞬,皱眉道:“教训过那些人。”
沈庭雪神情明显沉肃几分。
殷玉离抢过玉简之后,见到沈庭雪不看他,这时就不悦道:“怎,你又不想看?”
沈庭雪:“你不是不想让看?”
殷玉离莫名被噎下,冷冷道:“只是让你别为那些白眼狼操心。”
沈庭雪摇摇头:“没有为他们操心,都到这个地步,何必为他们操心。只是觉得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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