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另一侧。一阵剧烈的疼痛闪电般划过双腿,她蓦然卷曲起来,再没有心神多想。他突然从沉睡从醒来。室内一片静谧,心却跳得很快,无由的不安。
找不出任何异常,他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耳畔传入一声细微的铃声,几如错觉。闭目摒息,凝神细听,忽然听得隔室有坠地之声。
他霍然张目,抓起剑冲了过去。室内一片黑暗。没有别人,迦夜蜷在地上,婴儿般缩成一团。一时看不出端倪,粗重的呼吸显出异样。
她缩的很小,双手紧紧环抱,指尖掐进了臂膀,流出的血染红了中衣,背心已被汗透,脸白得发青,绷得像一条被刺穿身体的鱼。死死咬住唇,痛得几乎昏过去,却没有一点声音。“哪里不对,是哪里不对?”他环住她,用力扯开她的手,不让她伤害自己,肌肤冰得让人发慌,所触尽是冷汗。
刚一掰开,她又蜷起来。再控制不了,大口大口的喘息,咬破的鲜血从嘴角渗出,险些痉挛。“我带你去看大夫。”刚抱出几步,她用力推开他,从怀中滚落下来,撞得一声闷哼。“迦夜!”臂肘浮出一块青痕,她勉力摇头。“……我……没事……”牙缝中挤出的声音抖如落叶,她再忍不过,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
他蓦然发现了异常之处,她所有动作都是上半身,双腿一动不动。撕开裤管,幼细的腿令人惊骇。青色的经脉,bao出,像无数条小蛇蜿延在腿面,触手烫热,肤色透紫,如暗地隐伏的熔岩,能感觉到手下的肌理颤缩,足尖到大腿俱是如此,“……你的腿!”看着她痛苦到极点的脸,他心悸而慌乱。
“……不用……大夫……忍……就好……”她困难的挤出声音,伸手推他。“……你……出去……”他没有离开,紧紧抱着她,制止她一次又一次自伤。
漫漫长夜成了难熬的折磨。她辗转挣扎,始终不曾喊过痛。待剧痛终于平息,整个人如水里捞出来一般,筋疲力尽。感觉怀里的人渐渐放松,他也松了一口气,绷紧的神经缓下来。迦夜的腿恢复如初,血管经脉都隐入了肌肤之下,仍是莹白如玉,纤细秀致,全无发作时的狰厉。
汗把秀发印在了脸上,他替她拔开,迦夜虚弱到极点,呼吸都似极耗力气。一夜凌迟般的痛苦过去,憔悴了许多,嘴唇都干裂了。
闭目半晌,她勉强挤出话语。“……出去……让我休息……”他看了看床铺,俱已被汗浸得潮湿,索性抱起她回到自己房间。天已大亮,街市有了人声走动。唤人送来了一桶热水,他试了试水温,小心的将迦夜放入,冰冷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