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权,基于多年执念及被利用不甘,必定出尽手段入中原探察,迦夜虽不定畏惧,却也多顾虑,不如索性任九微攀上玉座好。迦夜并不否认,微微笑。“现在倒是旁观者清。”
“九微千冥嗜权,紫夙贪色重利,你呢?”凝视着如局外人清影,他忍不住问。“杀掉教王之后,你想要什。”“?”她稍愣,又笑起来,少戏谑,多份微倦慵散。“只想看看不同景致……”清冷声音低下去,几不可闻。“……和印象中……有什不同。”
他心动,正要探问,忽然感到侧方有人。“云书!”多年不曾用过名字猝然唤起,几疑幻听。不容错辨脸映入视野,他脱口而出。“羽觞。”眼前意气昂扬青年男子,正是当年携手游江湖伙伴。满脸不可思议,掩不住惊喜,拳打上他肩。
“真是你,都不敢相信,你这七年去哪里!”宋羽觞,中原四大世家之金陵宋家子弟。双方家族世代交好,少年相识,联袂闯荡,起喝最烈酒,骑最快马,誓要荡涤天下不平事。横刀立马,快意恩仇,那样锋芒毕露锐气,现在忆起如同个笑话。
重逢喜悦过后,两人都有些难以置信,互相打量着变化,别七年,再见恍如隔世。肩上传来疼痛提醒现实存在,抬手接住另记飞来拳头,他不答反问。“你何时来江南。”“个月前。”好友迭声追问,“消失这多年,你究竟去哪,当年你大哥找你都快找疯。”
心中涌起无数话,汹涌几乎要冲喉而出,可到最后他只是淡笑。“去西域,才回来。”无声吸吸气才能问出口。“你可知家里如何?”
看出他保留,宋羽觞疑惑不已。“西域?为什会突然……”瞥见对方神色,又改口。“据所知还好,世伯这些年为你事很憔悴些,年前去祝寿时还提起,另外就是听说伯母近些时日身子不太好。”想起历来刚毅寡言长辈在见到世家后人时无法隐藏伤感,他也不禁唏嘘。
空气片静滞,连乐声都消失。“你也不用这种表情,只要回去转圈,包管伯母什病都没,必定康健如昔。”宋羽觞赶紧出言安慰。
“是不孝。”他喃喃低语。明知高堂在望,却在脱困后迟迟未归,无边痛悔如潮水涌至,淹没所有思虑。“若不是你这张脸太醒目,真不敢认,去西域也就罢,怎连个信也不捎回来,教人好生惦念。”他只能苦笑。“回来就好,对,你大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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