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赴宴,她得以从困近十日谢家脱身。谢夫人殷殷叮咛好阵才放手,关怀之情溢于言表,她只能回以微笑。谢云书扶着她上马车,随之而行还有堆谢夫人硬塞过来滋补调养药品,她随手拨下,表情有点复杂。“回头让李叔派人熬给你喝。”俊颜噙着笑意,不出意外立时见她摇头。“不必,这些天已喝得够多。”想起来犹有余悸。修长手指摸摸粉脸,滑嫩触感令人恋眷。“效果不错,你现在气色好多。”迦夜史无前例翻个白眼,“你弟弟都不肯喝。”
他闷笑出声,自然而然揽住纤腰。“娘确实太热情。”马车随着石板路面驶过,车厢震动频频。她略微放松些,头依在他怀里。“你有个很好母亲。”清丽面容有些伤感,他温柔看着她。“嗯。”“娘也很好……”她轻轻低喃,恍惚回忆。“只是死得太早点,假如当年切都没有发生……”“……你四岁以前是什样。”迦夜微瞌上眼,绽出几许稚气笑。“很调皮,爱玩,每次都缠着人不放。又任性胡闹,那些叔叔姐姐拿没办法,笑他们就不忍心说,再不行就哭,娘说最会骗人,眼泪像水似……”
“你爱哭?”完全难以想像描述,他深觉不可思议。“曾经是……因为哭很有效。”她声音低下去,无意识拨弄他手指。“从没见过你哭。”
“……忘。”做梦般迷离眼神淡去,他不想这样,俯身吻吻长睫。“你以前最喜欢什?”她想半天,黑眸像汪着水,格外诱人怜爱。
“常赖在娘怀里躲懒,不肯学东西。好多师父对着叹气,看他们摇头晃脑就觉得有趣。”几乎可以想见童稚无赖,他不禁失笑。“想不到你比青岚还皮。”“反正爹也不会打。”她笑微微得意。“他比娘还心软。”“很宠你?”“要什他都会给,有次把他最心爱和阗汉玉耳杯打碎,爹点也不生气,只担心是不是划伤。”
和阗汉玉耳杯……?“或许是东西太多,个耳杯算不什。”他不着痕迹应。“才不是,虽然家里东西都是珍品,可那个耳杯是见过玉色最好,连天山上也未必……”突然发现自己说得太多,迦夜收住口。马车正好停下来,静片刻,她推开他跳下车,隐约懊恼失言。尽管话未说完,谢云书已猜出未尽之意。天山上都无出其左右汉玉名器……这样家……怎会让母女二人流落西域?童年受尽宠爱,迦夜为什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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