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那个人立在树下,撑着手俯视她。肩上道深长剑伤,看来有些狼狈,分明轮廓又深,血顺着臂流下来,染红大片衣袖,却像没事人样柔和对她笑。
“你怎进来。”霜镜问出最大疑惑。“硬闯。”他依然在看她,嘴角扬,几份骄傲自负。“知道今天君随玉不在。”单人匹马闯进戒备森严府邸……霜镜张口结舌,不知这算愚蠢还是勇敢。“总见不着你,怕你趁不察又去找不到地方。”无视逼近众多侍卫,他像解释似笑,任凭血滴滴落。“见见,心里安点。”
黑黑眸子渐渐有雾气,呆呆望着他。“你在挖什?帮你。”他蹲下来拭去粉脸上点泥,神色温柔。她眨下眼,慢慢凝起散乱心神,咬唇笑笑,看起来却像哭。“已经挖好。”泥坑里有个脏兮兮坛子,看起来埋许久,他替她拿起来,坛子里有什液体在微微晃动。
“酒?”点点头,她又怔好会。“你来得正好,今天请你喝酒。”摒退如临大敌侍卫,他被引入隔室耐心等候,直到霜镜过来唤人。
迦夜卧房依然是温暖如春,红泥小火炉升腾着热气,几碟精致小菜,清洗干净酒坛。在软榻上舒适偎下来,重帘半卷,银杯净亮,切都是那舒适,何况还有容色无双佳人温言以待。换件随意衣裙,长发松松半挽,迦夜坐在身边替他上药裹伤。动作很小心,眼睫如扇子般轻垂,直咬着唇,好像疼人是她。他深深看她,贪婪似要把她放入心底,目光刻也不曾离开。
裹好伤,又令霜镜端来银盆,为他洗净双手。细致而体贴,像个照顾丈夫小妻子。他很想轻吻,又怕破坏难得气氛。这样相处,梦里期待过无数次。收好药盘,摒退侍女,她启开坛上封泥,醇厚酒香剑般冲出来,迅速弥散室,闻之熏然欲醉。
“女儿红?”她盈盈笑,拿起银勺轻轻搅着澄亮酒液,不知封多久,缩得只剩半坛,香气越发浓烈。试着兑入新酒,点点品尝,微蹙眉尖渐渐舒开,最后移入银壶,捧入炉上温着。“你说没错,喝时候果然得兑酒。”“这是多少年。”她笑而不答,忙着剥枚鲜红橙,银刀点点旋过,褪下来橙皮置在熏炉上,空气中立时有清雅橙香。纤白指尖又撕去膜衣,将橙红果肉喂进他嘴里。
冰冷而甘甜。情不自禁把娇躯圈入臂弯,她没有推拒,软软倚在怀里,皓腕如霜,纤指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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