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道出暗桩明哨,潜入死角。“你什时候知道。”话从胸臆中挤出来,痛彻心肺。“半月前,去君王府见过她。”九微直视,“她不希望你知道。”
“原来……你们都清楚。”心里阵发紧阵发潮,什也想不,乱得像千百枚钢针刺戳,竟觉得眼前片昏黑。“老三。”谢曲衡拦在他身,“别做傻事,她已病入膏肓,你去又能怎样。”谢景泽实在劝不出口,青岚也不知说什好,拦也不是,放也不是。银鹄碧隼跟着两人回来,自是听得清二楚,时均傻眼。
谢云书将地图每寸烙在心底,挥开兄长探出手,喑哑话语破碎而凌乱。“……顾不那多……请大哥恕罪……”咬着牙说完,长剑出鞘,逼开骇然兄弟,头也不回冲出去。“银鹄碧隼,远远缀着他,别让他出事。”九微立即道。银碧二人无异议点头,立时消失在眼前。
早春凛冽寒风卷起街上扬尘,漫散在长安天空。谢曲衡瞪着三弟远去方向,无比懊恼。“小姐,进去吧,外面风大。”霜镜柔声轻劝,要上前抱起她。“想吹吹风。”她避过手,脱下身上狐裘递过去。“已经是春天,不妨事。”“风冷得紧……”“坐会就好。”手扶着丝绳,秋千架轻轻摇晃。“这样心里静点。”霜镜退两步,不再劝,眉间隐有忧色。倒也没想什,倚着秋千绳看碎云中露出抹青空发呆,熟悉冰冷逐渐渗入肌肤,隐约有些怀念。
云被冷风吹合,天空转成铅灰,漫天洒下晶莹细碎雪花。明明是春时却又下起细雪,极小白色片絮弥散,摊开手去接,不待落至掌心已瞬间融化,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空落落寒气。秋千架轻响,茫然目光掠过高树矮墙,飞翘檐角,桃花树上满枝待放春蕾……树旁立着人……心忽然狂跳起来。那个人立在树下,不知站多久,与背后风景化成片。
那样绝望……痛而乱眼神仿佛伤到极处,危险可怕,沉沉盯着她。他……知道。她突然明白过来,惊骇得不知如何是好。眼见霜镜上前拦住喝问,竟作出做梦也未有过举动,跳下秋千逃走。他来……他知道……没什地方可以躲得,尽管明知,还是用尽力气跑,像回到房中便可逃避切,什也不用想。
模糊听到霜镜惊唤。腿软,跌跤。顾不得回顾,她勉力爬起来接着跑,往日轻松动作艰难而吃力,她却不敢停。越是心急越是难过,竟又摔下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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