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人门仿佛有风掠过,帘幕微微动,复归静止。
十六年苦寻,几度绝望。
父亲将扬州别业整个搬到西京,草木模样,甚至包括放在床头竹蜻蜓,唯独少那只折断蝴蝶鸢,据说是母女俩离开时唯带走东西。
翩跹……应是双十年华,或许早已嫁作人妇。不知哪家公子消受得起,活泼淘气,娇痴任性,大概过得平静而幸福。
所以……那定不是她。
翩跹有可能学武,那般出色美貌,很容易引来麻烦。
……但愿她不会武功,平安快乐生活在某处。
万……她功力超出常态,必是练南越秘术,非常危险。
如果真有那天……
父亲说不下去,凄怆而牵挂目光直萦在脑海。
知足,清乐那好,嫁给以后处处体贴,是最完美妻子。”静静,声音逐渐颤抖起来,找张最近椅子坐下。“……她……遇见时候就明白错,没有资格,可……想要她,想时时和她起,永远不分开。”
“爹……可以把她带回家,娘已决定接受……”
父亲疲惫摇摇头。“……她是南越苍梧国公主,那族人非常骄傲。纵然只剩孤身人,也绝不可能屈身作妾。知道……不管她再怎喜欢,也不会委身个有妻室男人。所以……说谎……她辈都不会原谅。”
永远忘不,在母亲灵牌前,敬若神明父亲……竟然痛哭起来。
唯次看见父亲泪。
那孩子太过清冷,无时不在戒惕防卫。十三四岁年纪,目光却苍凉淡漠,仿佛没有人感情。
她身上有种极危险气息,他不愿动手作生死之博,隐约有些失望,这趟远赴扬州,想是又找错人。
谢家三公子谢云
待他天天成长,父亲也日渐衰弱,终于病倒,药石无效。
他知道,父亲直在等这天。
从多年前那日起,已等得不耐烦。
生命最后刻,清瘦脸忽然现出微笑,直直盯着门口。依稀是当年跃马长安贵公子,纵蹄踏青觅山水,偶于密柳繁花处惊鸿瞥,从此魂梦相系。
笑越来越轻快,犹如春风少年脱羁绊,洗多年沉抑。
那时候,他才发现父亲藏多深痛苦,受着怎样煎熬。
从那以后,父亲偶尔会提起些片段,像是提醒又像交待。
翩跹是七月初八生辰。
喜欢荷花,口味偏甜,做事不甚有耐心,但天资聪颖,能过目不忘。
容貌极像她母亲,长大必定是个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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