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当不知道,娘说三嫂多病难免烦燥,气过就好。”
“……好吧……”谢飞澜讷然无语,良久又道。
“谢谢你提醒,会离那边远点。”
喝点水再接着摔,生气容易口干……
……
听得人直欲捶胸顿足,这哪里像英名远扬谢家少主,在家中竟是副畏妻如虎模样。
独角戏唱得未免无趣,连摔得人都累,香汗淋淋细喘,纤手举起件越窑青瓷缠枝刻花罐,忽人影闪,久未动静男子把夺过去,围观丫环婆姨皆在暗暗叫好,心道总算是看不下去,盼着少主能展威风驯妻。
却见谢云书劈手夺过瓷罐,塞去只夜光盏,同时软言诱哄。
玩味摸摸下巴,谢飞澜好奇探问。
“这说三哥娶个母老虎?又不是君家正牌小姐,何至于。”在泉州日日见谢云书传书回家,想来均是给娇妻。
“她是君随玉亲妹,名份上没公开而已。”青岚翻个白眼。“劝你是因为三哥护得紧,娘也多有疼爱,惹她你必定吃不兜着走。”
这般小心,无非是看重君家地位之尊而已,谢飞澜无声腹诽句。
“给你说件事。”青岚睨眼兄长,道出谢家年前八卦。
那个太重,这个轻些,摔起来声音也好听。
……
谢飞澜瞠然半晌,不置信咳咳。“你说真是三哥?”
“绝不会错。”青岚赌咒发誓。“亲眼所见。”
“爹娘……没管?”
约摸半年前,小夫妻出现第次争吵,原因不明,但三少夫人恙怒无庸置疑,下人从未见她如此气恼,被频频响起碎裂声吓住,火速通报谢震川夫妇,连带各苑都被惊动,派出贴身婢仆替主人探究竟,青岚自然也禁不住好奇。
谢云书起居卧房内片碎瓷破玉,甚至掷出廊外,二人日常所用俱是珍品,拿来泄愤也不例外。九龙墨玉灯、犀角玛瑙杯、羊脂白玉壶、冰纹水晶盘……件件被砸个粉碎,看者都心疼不已,不过入眼房中双颊绯红嗔怒难休丽人,又觉得不值提。
被发作对象笑吟吟全无阻止之意,也不让旁人拦,味轻声细语劝。
小心脚下,提防伤着自己……
别扔太远,耗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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