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确有道理……”谢飞澜望着佳人心不在焉,忽尔觉出不对。“你提醒……你说她是……她……”
兄长脸色遽变,青岚还来不及询问,迅如急雨蹄声从陌上传至。未几,骑白马自柳荫深处穿出,马上男子风尘仆仆,依然掩不住昂藏英姿,入眼此地众人,三分疲态立时转成欣悦,纵身下马。
“三哥。”青岚惊喜万分。“这快,大哥不是传书还要十余日才能到?”
兄长归来,谢飞澜面上微笑,心底却禁不住惶惑,如被只巨手攥紧,竟有些透不过气,她……究竟……
俊颜笑,如朗日华光夺人神魄。“琼州事,先行回来,比大哥走得稍早几日。”
“碧隼。”蓝鹄开始替同伴哀悼,“其实藏锋学得不错。”
“他用不着学这狠。”女子淡道。“复仇而已,又不须以刺杀为生,拼法过于博命,很容易八面竖敌。”
“是。”
谢飞澜笑颜安抚惊魂甫定二嫂,留意这厢情景,暗里悚然。
猝变忽生镇定如斯,身边又防卫重重无隙可乘,不说少年,那名不知从何处冒出青年就摸不清深浅。形迹如迷潜身随护,袖手观战不离左右,事毕点评切中利害,场夺命袭杀仿佛成淬练艺业试手。
插手意图。
龙吟般剑响过后,人影猝分,鲜血从半空洒落,碧草上登时腥气扑鼻。
暗袭中年男子踉跄跪地,胸腹之间血流如注,眼见是不能活。
少年脸色煞白,肩颈上可怖剑伤同样怵目惊心。掠阵青年飞蹿过去,扶住少年运指连点,迅速止住血,熟练上药裹伤。
谢飞澜在旁观察,心底骇异。
快十余天,哪是稍早几日事,只怕路上快马加鞭才是。
“三哥惦记着家里呢。”谢飞澜淡笑调侃,掌心不自觉扣紧。“估
杭州白家,竟有这样深蕴潜藏。
青岚看下属收拾完来敌,恰好听见他极低自语。
“四哥说什?”
“是说……”他以目光示意。“她很厉害。”
青岚笑起来。“那是当然,所以提醒你别误惹。”
此人随机而动,必定从头至尾伏在左近,他却蒙然未觉,幸亏是友非敌,不然……
“蓝叔叔。”少年嘴角渗血,硬撑着才没昏过去。
“干得漂亮。”男子低声出言。“没有被诱敌之术分心,出剑也很利落,只是太过行险,避过锋头改为缠斗更好。”也不至于伤得如此之重。
只柔软手拭去无边冷汗,疼痛忽然变得遥远。
“剑法是谁教。”少年昏迷过去,女子眉尖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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