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片寂静,螓首轻轻点点。
“倒是忘白小姐,在此预祝早日觅得佳偶,免长辈牵悬挂念,女儿家青春有限,盲目虚掷场空可是后悔莫及,似这等运气毕竟是少。”
白凤歌两手紧握,半晌才挤句。
“多谢君小姐提点。”
“如今既为人妇,不该这般称呼。”姣美容颜隐隐嘲谑,漫不经心
静窒片刻,青岚扑声大笑出来,谢飞澜侧过旁闷笑。
僵滞气氛瞬时化解,谢云书也笑,执住她手。
“定留意,所以你可万万不能抛去另结新欢,嗯?”
原本做戏以对挑衅,但见眼中无限柔情,心湖漾,浸出丝丝甜意。
旖旎中突听低哼,原来剪蟹侍女笑分心,剪下歪,不留神伤手。谢云书见血渗得不少,吩咐立去敷药包扎。苏锦容却不肯放,适才嘲讽被轻易带过,腔窒意难消,正好借题发挥。
累,定能省不少心力。”
谢飞澜听着好笑,脸上还得神色如常。
白凤歌怜恤望向始终未开口人。“君小姐度身手非凡,如今却举步维艰,处处托赖他人,会不会难过些。”
被点到头上,清冷黑眸闪闪。“习惯倒也没什。”
“那是多亏三弟无微不至,不是嫁个好夫君哪得这等闲适。”苏锦容道。
“这是弟妹带过来陪嫁丫环?实在欠调教,剥蟹这等小事都做不好,半点用没有,双手看着漂亮,竟是白长。”
除青岚犹未反应过来,其他皆是点就透,岂会听不出弦外之音。
谢云书脸沉,却被纤手拦下,清颜泛起抹极浅笑。
“二嫂这话错。双手不能剥蟹,可以斟酒倒茶研墨,品书行文算策;可以控缰纵横千里,挥剑斩将夺旗;可以炼药使毒暗算,割喉放血剜骨;至不济,还能像这样嫁个家世出众相公,使唤旁人代劳……有这样身份,什脏手事都不必自己来,二嫂说是不是?”
明明是款款笑谈,却教苏锦容激灵灵打个颤,喉咙竟像是哽住。
“君小姐倾国绝色,自然当得起。”白凤歌婉然微笑。
“虽是容貌无双也得好生调养,不然因病而损,只怕色衰爱弛。”苏锦容掩口而笑。“男人都贪新鲜,弟妹可得小心着点。”
这话异常刺耳,谢云书已无半点笑意。
青岚皱眉,谢飞澜正待开言,却见君翩跹秀眉挑,拈起丝巾替丈夫拭拭唇。“二嫂说不错,得好生照应这张脸。”
打量片刻,她淡淡揶揄。“将来不新鲜可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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